,已是拖着血的尾迹,如黑sè的怒涛一般卷向了中军所在。
“子孝将军,敌军来势甚猛,以我之见,我军怕是挡之不易啊。”
部将李典策马上前,拱手向曹仁叫道。
李典素以沉稳著称,话虽未明言,但暗示曹仁退兵的意思却已明显。
曹仁的脸上,恼羞成怒之sè在喷涌。
难道,自己就要灰溜溜的退兵,再一次的败给颜良这个袁家叛将不成?
我曹仁的威名何在,曹丞相的威名又当何在!
“我就不住,那颜良狗贼有三头六臂,传令下去,全军敢擅退一步者,杀无赦——”
曹仁愤怒之极,已是暗下决心,要硬生生来扛颜良铁浮屠的冲击。
李典无奈,只得纵马飞至阵前,喝斥着士卒们不得慌张,拼死准备迎战。
就在李典往来奔驰间,那滚滚的钢铁洪流已扑卷而至。
铁滚击踏下,大地仿佛都在震颤畏惧,那隆隆的轰响之声,填满了曹军的耳膜,直震得他们jīng神颤抖。
狂奔中的颜良,举目望去,看清了那面“曹”字的大旗。
不见曹cāo传用的伞盖,那“曹”字大旗下的统帅,想必就只有曹仁了。
安城一战的种种,转眼就浮现在了脑海,时至如今,颜良对他第一次击几曹军的情景,至今依然历历在目。
“曹仁么,看来你还是没吃够教训,好吧,今rì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作真正的恐惧。”
狰狞的冷笑从嘴边掠过,颜良那刀锋似的眼眸中,冷峻如霜的杀气已聚集到了极点。
只神思的片刻间,铁浮屠已如风一般狂奔而近。
曹军阵中,一波箭矢呼啸而至,妄图阻击铁浮屠的冲击。
只可惜,抱着袭营目的而来的曹仁,并没有配备强弓硬弩,那几百支寻掌箭矢,如又如何穿透铁浮屠的重甲防护。
只有区区十几骑中箭栽倒,其余铁浮屠,乃如cháo水般卷涌上前。
眨眼之间,已至十步。
曹军的盾牌皆已冲起,数千紧张的曹军,咬紧了牙关,准备以血肉之躯来硬扛这凶猛的一冲。
一千多铁浮屠,如一柄令天地变sè的巨大铁矛,挟着天崩地裂之势,轰然撞入了敌阵。
盾牌崩碎,血肉横飞,惨叫之声如群鬼哀鸣。
乱哄哄的响声中,铁浮屠生生的撕破了曹军盾阵,颜良手中长刀更如车轮般四方扫去,所过之处,无数的人头飞上半空。
矛与盾的撞击,眨眼间便见分晓。
冲破敌阵的颜良,如黑sè的闪电般,径直望着曹仁所在杀去。
李典见曹仁有危,急是纵马提枪前来阻挡。
颜良见还有人敢挡他的去路,不禁怒意大作,暴喝一声,手中长刀如风而出。
李典尽起全身之力,拼力举枪相挡。
金属交鸣声中,李典的双臂被狂力生生压下,那刀锋竟是将他的头盔撞落,而巨力冲击之下,李典更是血气翻滚,嘴角浸出了一抹血迹。
只一击,武艺不弱的李典,竟被颜良击出内伤。
一刀斩下,颜良脸上冷傲如冰,第二刀紧接已荡出。
李典只能忍着胸中的剧痛,拼尽全力相挡,不出数合,便已手忙脚乱,败相重重。
而中军处的曹仁,眼见自军jīng锐之士,仍是挡不住颜良的铁骑冲击,绝望与惊诧早就填满于胸。
举目望去,眼瞧着李典正与颜良死战,一股悲愤之情油然而生。
羞恼之下的曹仁,一声暴喝,纵马提刀便杀将过去。
正自咄咄逼人的,打算数合内取敌xìng命的颜良,敏锐的觉察到了身后有人杀来,斜眼一扫,却发现杀来的敌将,竟然是曹仁。
“好啊,曹仁,你自己来送死,来自正好。”
颜良非但没有惧sè,反而是傲气更盛,一刀逼退李典,反手一刀便挟着怒涛之力荡向曹仁。
飞奔而来的曹仁,怎想到颜良的反应如此之极,竟是抢得了先手,不及多想,他急是横刀一挡。
哐~~
闷响声中,曹仁身躯一震,只觉一股大力瞬间灌入身体,如沾水的鞭子一般抽打着他的内腑。
气血激荡之下,曹仁心中不由大惊:“才两年的功夫,这厮的武艺竟是jīng进如此,这怎么可能……”
震惊之下,那李典大叫道:“子孝将军,我二人合力围杀了此贼!”
李典的叫声稍稍平伏了曹仁的震惊之心,当下他便强压气血,抖擞jīng神,与李典左右夹击,围攻向颜良。
面对着两员敌将的夹击,颜良却丝毫不见惧意,反而愈战愈猛,手中一柄长刀大开大阖,刀式如长河般绵绵不绝的袭出。
让曹仁二将惊骇的是,他二人合力非但战不下颜良,竟反而被颜良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正当此时,两股兵马从左右翼杀到,正是于禁和徐晃率了败军前来会合。
那二将眼见曹仁、李典战颜良不下,便是抖擞jīng神,分从左右杀来,加入了围攻颜良的战团。
四员曹营上将,大战颜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