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等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当即那俞姓青年驱动脚下巨钵,直奔远处所谓的“天泉峰”而去。
路上他们一行人遇见了几名路过的修士,大都是炼气期的低阶修士,一见青年当即恭敬的施礼问候,似乎青年在这落云宗名气还不小的样子。
唯一遇见的一名筑基期修士,则是一位尖耳猴腮的黄袍修士。
对方正好从那天泉峰上驾驭着一口飞叉飞遁而下。 一看到俞姓青年,先是一怔,但随后满脸堆笑的打招呼道:
“俞师弟,这些人是新入门的弟子吗?看起来这次没有几人啊! ”
此人对青年热情万分,但对韩立等几名散修根本不正眼看一下,一副市侩非常的样子。
“原来是言师兄啊!这些人还要经过问心术的测试,报予掌门知道后,才可以算本门的正式弟子。 现在只是候选之人而已。 ”这英气勃勃的俞姓青年,一见这黄袍修士,脸上不经意的一皱眉,但还是淡淡的答道。
“这样啊。 可是师弟你也知道,师兄我那里炼制符箓,还奇缺两名制符弟子,不如从这些人中直接划分两人归我门下如何”?这黄袍修士眼珠一转后,立刻笑嘻嘻的说道。
这时,他的目光才在青年身后的众人身上打量了一二。
韩立脸上神情如常,但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此人的目光让他很反感。 竟将他们几人视作东西一般看待。 而且听口气,也真是要将他们几人当苦力来使用地。
其他几名散修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看来同样对此人没什么好印象的样子。
“言师兄。 这件事小弟可无法做主。 你应该知道,这分配弟子的事情一向都是由掌门来处理的。 师兄若真的觉得制符弟子不够的话,可以去掌门那里申请一下的。 师弟还有要事在身,苗师兄还在迎松居等着我们几人。 就不多陪了。 ”俞姓青年对黄袍修士地脾性倒也颇为了解,当即一口回绝了对方过分的要求。 然后马上找了一个借口。 一催脚下地法器,带着韩立等人向山下一处楼阁飞快遁去。
黄袍修士本还想开口继续纠缠下去,但一听到“苗师兄”这几个字眼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踌躇之色,一怔之下,竟让青年就此离开了。
望着青年等人身影进入了远处的楼阁,黄袍修士神色仍然阴晴不定。
他低头思量了一会儿后。 忽然冷哼一声,人就化为一道黄光向另一处山峰飞去。
这时青年已经带着韩立几人,走进了阁楼的一层,对面则出现了一位陌生之人。
看着坐在檀木太师椅上,正手捧一卷竹简看得津津有味的枯瘦青年,韩立心里一阵的惊讶。
此人只有三十四五岁的样子,但修为竟已到了筑基后期的境界。
虽然只是刚刚进入了后期,还未曾多巩固地样子。 但绝对是罕见的天纵之才。 以他如今的年纪,可是大有机会结成金丹而进入结丹期的,怪不得那位惹人厌的黄袍修士,一听此人名字,竟不敢再纠缠下去了。
其他同来修士一见枯瘦青年如此惊人的修为,同样震惊的互望了几眼。
而这时。 此人已经放下了手中竹简,看了俞姓青年一眼后,轻声的问道:
“俞师弟,辛苦你了。 刚才锁烟峰地言师弟,拦住你了。 ”
“师兄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此事。 不过,那人又是来纠缠沛灵师姐的吗?”英挺青年露出几分厌恶之色的问道。
“什么叫做‘那人’,言师弟就是再有些过分,也是我们落云宗的同门师兄弟。 俞师弟的言辞有些不当,以后要多注意一下了。 否则被师父听见了。 一顿责罚是免不了的。 ”病容青年地话语中。 略有责备的意思,但声音淡淡的。 一丝火气都没有。
但这样,反让俞姓青年心中一凛,急忙开口应道:
“师兄教训的是,小弟以后一定注意。 ”
听了青年认错的话,枯瘦青年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点点头后,目光一转,落在韩立几人的身上,并一一打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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