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变卖充数吧。”
展颜道:“嗯,有济南候这句话就行了,请济南候把府中老老少少都叫出来吧。”
其实不需要展颜下令,府中老老少少早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只等着济南候一声令下,便进来一同哭穷。
展颜这话音才刚落,那一大堆老老少少便冲了进来,一同跪在地上,“皇太后啊,咱家实在是还不起啊!”
展颜嗯了一声,点头环视着跪在底下黑压压的人头,“都抬起头吧!”
十一位妾侍,济南候的二十余个孙子孙女,济南候的母亲以及已经过世的济南候的姬妾们,都一并抬头。
展颜瞧了瞧,道:“自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哀家也不妨跟交个底,今日呢,哀家是必定要把银子收齐,收不齐,便要变卖你们府中的东西……”
展颜的话还没说完,济南候便道:“皇太后,老臣不是赖账不还,只是您老人家也瞧见了,这府中哪里还有值钱的东西?若说值点钱的,大概就是这所宅子了,只是这宅子,乃是襄祖赐给老臣父亲的,御赐之物不能变卖。”
“放心,宅子呢,哀家不动,只是济南候的这十余位美妾倒是可以卖个好价钱,孙女孙子也乖巧伶俐,京中不少富户没有孩子,愿意买个孩儿回去收养的,哀家只管便宜些卖掉就是,”
说罢,她没看济南候瞬间变色的面容,对郭玉道:“你且去联系一下买家,争取早日脱手,灾民还在水深火热之中,不能等!”
童太后正欲厉声苛责展颜,展颜眸光倏然严厉起来看着她说:“圣母皇太后心中惦记灾区灾民,希望能尽快把欠款收回,哀家也本不想卖府上的男丁,可既然童太后心急,那哀家也尽管去问问,把几位公子卖入青楼为龟奴,也能多增一些银子。”
济南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皇太后这是要逼死老臣一家?”
“死?”展颜忽地蹙眉,看着靳如,“若世袭的公侯一旦后继无人或者全家死绝,那么,他家的财产该如何分配?”
“回皇太后,若是如此,名下一切财产,拨归国库!”靳如回答说。
展颜噢了一声,满目感恩地看着济南候,“侯爷真叫人敬佩,为了还清欠款,竟然愿意自绝家族,哀家也不得不成全侯爷,若所有钱银子的公侯都有侯爷这样的信用和气度,哀家与母后皇太后便不必如此辛劳了。”
语毕,她喊了一声,“来人啊,上毒酒!”
仿佛早有准备一般,毒酒很快就端了上来,摆在济南候面前。
展颜问靳如,“这所宅子,依你所见,可以卖到多少银子?”
“回皇太后,一万两银子左右!”靳如回答说。
展颜嗯了一声,“既然如此,济南候喝完毒酒之后,平南后的夫人美妾女儿孙女,一律卖入青楼,男孙则卖给富人家。”
说完,她站起来,对阿三道:“阿三,你留在这里看着他们执行,卖了之后,银子悉数上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