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说了怡亲王的情况,展颜也蹙起了眉头。
这位怡亲王也是世袭的亲王,脾气很是暴躁,是个什么都不怕的主,当然,他是姓慕容的,是襄祖亲哥哥的儿子,是慕容擎天的堂哥哥,这位怡亲王早年出征的时候伤了子孙根,便觉得国家朝廷亏欠他良多,这些年,除了他自己的俸禄和分封之外,还在外面有多档的营生,而他本身不是擅长做营生的人,一直亏本,后来交付给了他儿子打理,这几年颇有起色,他做生意的本钱,是问朝廷借的,先后五次借,通共十万两银子。
但是,他却几次在外面声明说那些银子是朝廷该补偿给他的,所以,没打算还了。
这位怡亲王,早就没有过问朝政之事,只在家里享乐,安度天年,顺带提一句,他老人家今年四十有七!
“四十七就退休了!”展颜听了,不禁气闷,听童太后说起他的语气有些心有余悸,可知当年确实烈火般性子的人。
对付这种会豁出去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人,展颜一时间也没有办法,但是依旧下令,“去怡亲王府!”
怡亲王府坐落在摄政王府侧,相距不足一里路。
一道朱红色四开大门紧闭,一左一右两座石狮子凶神恶煞地睥睨着来往的人,门前青砖漫地,白石为阶,贵气十足。
早便已经有太监前来通报,但是如今却不仅没有人出来接驾,甚至连大门都关闭了,怡亲王的态度很明确,就是不还钱。
童太后身边的太监上前敲门,“有人吗?”
无人应门。
太监回头瞧了一眼,只得又敲了一遍,“有人吗?”
顿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应门,太监走回来,对童太后道:“许是无人在家!”
童太后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怎地大白天一个人都不在家?哪怕怡亲王出去了,女眷总在吧?”
展颜淡淡地道:“故意的!”
她招来阿三,“你上来!”
阿三凑近她,“皇太后请说。”他自然是不能上凤銮的,叫人瞧见了,不知道会说什么闲话!
“上来,我有话要问你!”展颜不由分手,一把拉着他的手臂便揪了上来。
阿三只得蹲在凤銮帘子前,道:“皇太后有什么话要问?”
“你对怡亲王认识多少?”展颜问道。
“回皇太后,怡亲王性子粗暴,烈,不讲道理,胡搅蛮缠,最喜欢的就是以武服人,这些年很少出来,因不能人道,又不愿意让外人知道,所以招了些歌姬回家,装作一切都无恙,其实就是粉饰太平!”
展颜沉思了一下,道:“以武服人?那哀家就跟他打一场。”
“那是最好不过的!”阿三笑着说。
“他的性子一向是这样横蛮无理吗?”展颜问道。
“不,自从受伤回来之后,他才变成这样的,他与王爷,有仇,当年那一场战事,是王爷的参战的第一场,听说是王爷好胜,害得我军堕入陷阱,才连累他受伤的。”阿三道。
“与王爷有仇?”展颜蹙眉,若是与火龙有仇,那么,这个仇便一定要化解了,否则,又多了一重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