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少有,可惜你我是敌非友,否则必当把酒言欢。”
顿了一顿又对太史慈等人轻声道:“你们放心,本人做事一向干净利落,我手下这批人在得手后留下的自然都是并州骑兵痕迹,绝对不会怀疑到我们。想必对面这位仁兄已经料到这一点了。”
太史慈哈哈大笑道:“张任大人过于客气了,这又不是什么难猜的事情,不过张任大人也有料不到的事情吧。”旋即自己的声线一转,发出了沙哑的声音道:“张任大人真的听不出鄙人是谁了吗?”
张任身躯一震,不能相信道:“青州使者虞翻,不可能的。”
太史慈冷哼了一声道:“错,我乃青州刺史太史慈!”
“什么!”张任完全愣住了,不能相信的看着太史慈,这才知道了自己得罪了一个不能得罪的人。
太史慈何等样人?本身就有无敌的武功,今天只要让太史慈杀出重围的话,益州就会永无宁日。
若是让太史慈带着汉献帝杀出重围的话,益州更是成为了天下众矢之的,虽然刚才他自己说话并未留下什么大逆不道的把柄,但是汉献帝已经明白了他的用心,将来哪里还有益州的好日子过。
心中的悔意有增无减。
太史慈要的就是张任这刹那间的惊愕,若是令张任反过神来,那就不好办了。暴喝一声:“动手!”
身后的特种精英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听到太史慈一声令下,一起纵马上前,手中拿着“损益连弩”向张任军队方向冲去。
张任没有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一点招呼都不打,措手不及下,连忙喝道:“弓箭手放箭!”
张任的士兵这时才反应过来,慌忙向前抢去,可以已经失去了先机,太史慈的特种精英已经骑着骏马欺近了张任的士兵。
“风——!”
整齐的口号响起,二百人手中的损益连弩一时俱发,两千只弩箭如同飞蝗般向张任的军队射去。
张任哪里想得到人世间还有这等神奇的弓弩?不过他的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面对着对面黑压压的弩箭,长啸一声,手中的长枪闪动,又如点点梅花轻烟般的绽放。
弩箭被他一一的挡开,果然是赵云和张绣的师兄,手底下果然有惊人的业艺。
可惜张任带来的士兵就没有这么好的本领了。
在弩箭得连连电闪下,无数的士兵惨号着倒在地上,最惨的就是张任手底下的弓箭手,连拉弓射箭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射死大半。
张任的军队一片混乱。
只这一阵箭雨,张任方面便损失了六百多人。
最关键处是张任方面的阵脚完全大乱。
太史慈带着众手下冲了上来,转眼间便和惊慌失措的张任军混战在一起。太史慈直接便挑上了张任。
枪动,“雨横风狂”。
这时,从后面包围上来的张任军已经完全不能射箭,因为这会误伤到前方作战的自己人。
唯有死命赶来,希望和张任形成对太史慈军队的包围态势。
“原来那晚在小胡同里断后的人乃是张任大人自己啊,还真是亲力亲为呢!”太史慈冷笑道。他是何等眼力?自然一眼便看出了张任的虚实。
张任此时完全被太史慈的枪法压制住了,哪里还有时间和心情去回答太史慈的问题?如此枪法实在是世所罕见,这种压力除了他在自己的师傅那里感受到外,实在是前所未有。
即便那晚典韦也没有给自己这么这么大的精神压力。
这种压力使得张任感到自己的体力被迅速的消耗着。
这就是青州战神太史慈的实力吗?
盛名之下,必无虚士!张任只觉得自己喉咙发苦。
眼前的光点一再的强横耀眼起来,令自己全无招架之力。
自己的耳边响起了一个个声音熟悉的惨叫声,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因为自己的眼前已经是一片银白,晃得他什么也看不见。
有的时候,全然的光明也是一种深渊的黑暗。
在太史慈的身旁,徐盛、徐晃、武安国势不可挡,没有人可以挡住他们的一招半式。
长刀、巨斧、流星锤。
血肉横飞!
史阿只负责保护汉献帝。
后加入的张任军士兵于事无补,只是羔羊入虎口而已。
只一会工夫,张任已经抵挡不住。
蓦地,在一片银白中,一点枪尖飘忽而来,直点张任咽喉。
躲不开了!
张任绝望了。
谁知此时一把长刀递了过来,荡开了太史慈的枪尖!
什么人有此本领?
太史慈看去,只见一名中年汉子威风凛凛的端坐在马上,只是此时脸色一阵火红,显然是被太史慈震得不轻!
“阁下何人?”太史慈淡然问了一句。
“在下严颜,请青州战神赐招!”
不理死里逃生、正在大口喘着粗气的张任,太史慈看了一眼对面的严颜,淡然道:“阁下武功不错,居然可破解我枪法的第一招。那晚向我袭击的人就是你吧?”
严颜冷冷哼了一声,表面上漫不经心,其实心中却在暗暗叫苦,太史慈刚才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枪端的厉害无比。
那一枪好似螺旋前推的钢针,那股尖锐的气流带着触电的感觉直接从那枪尖沿着自己的长刀传递到严颜的身体里,令严颜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得以化解。
只此一招,严颜的气势就被削弱小半。
太史慈一眼便看穿了严颜的窘境,微微一笑,手腕轻动,流光溢彩的银枪转瞬间便幻化出无数条银龙,向严颜和张任飘忽不定地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