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水玲看着那人影,好半晌才开口道:“你是谁?”
那人却不说话,只呆呆愣愣的看了床榻上的慕水玲好半晌,突然飞身离去。
“你···”慕水玲猛的掀开薄被站起身来,连鞋子都未来得及穿,人奔到了门前,手才伸到门把上,浑身好似突然被施加了定身术似的,猛的僵住了。
讪讪的收回手,惨淡一笑。
身子,背靠着门,浑身的力气好似被抽了似的,不断的下滑。
最后,只双手抱膝,埋头紧紧抱着自己,身子却还是忍不住微微轻颤。
张了张嘴,却压抑得整个嗓子吐不出半点声音来。
既然来了,又为何连句话都吝啬呢?
他还是,在怨她么?
房门外,那黑影双手铁拳紧握,青筋暴突,抬起敲门的手却最终定格在距离房门还有半拳头远的地方。
久久,那身影绷得笔直,直到天色渐渐明亮,才迅速的飞身离开。
“主子!”在院子外守了一整晚的黑衣人见男人现身,快步跟上。
黑衣人很想问男人到底有没有见到人,但是瞥见男人那紧绷的神色,却不得不收敛了去,只得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心底疑惑,主子既然专门为解释而来的,难道小姐没有原谅他么?
不,不,小姐如此心善,一定不会舍得主子伤心的!
难道说,是主子根本没见到人?
身后跟着的黑衣人不断在心底腹徘,连前方的男子突然停住了脚步也未曾发觉。
险些直直的撞到了男人的背上,身后的黑衣人猛的回过神来,堪堪刹住了。
心底,不断后怕不已。
正欲开口,却见那男人突然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块玉佩来。
直起腰身间,浑身溢满了悲伤。
她,连这个都不要了么?
难怪,难怪她会问他是谁,却原来,已经把他,彻彻底底的忘记了!
心口,猛的涨得酸痛!
男人脚步猛的加快,直到最后,却猛的狂飞而起,徒留黑衣人在原地打转,好半晌都没有寻到他身影。
而此刻,房门之内,慕水玲却是发狂似的把房内翻了个底朝天。
“哪儿去了?哪儿去了?”
双眸充血,手脚唇瓣直发颤。
不会的,玉佩怎么会不见的呢?怎么会?
她一直都戴着的,它怎么会不见了的,怎么会?
直到在房内找了一遍又一遍,满头大汗的摊在地上,惨白的嘴角噙着一抹苦笑。
断了,真的彻彻底底的断了!
连最后的念想,都不给她留一个,好狠!
这就是,他昨夜突然来的目的么?
拿走了,她身边唯一的他的东西!
说来也是啊,他那样骄傲的人,在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之后,他又怎么会多看她一眼?
“二姐!”慕雪推门而入间,见到房内的场景,立即大骇。
猛的飞步上前,迅疾的扶起瘫坐在地上的慕水玲,此刻,她只着了中衣,满身汗湿。
模样,显得尤其的狼狈!
和她平时里那整洁倾城的模样,丝毫不相符。
“二姐,怎么了?”慕雪快速把慕水玲扶上床,见她身上并未伤痕,微微松了一口气,飞速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