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得住的,被猴子一棍击飞数十丈,手臂震得发麻,几乎失去了知觉。
仅此一招小白龙就便知不是猴王对手,转身欲走,猴王一个翻跃拦住。小白龙无奈,将身体一扭,化作龙身,张牙舞爪向猴王扑去。
猴王一声冷笑,手中金箍棒向前一捅,棍捧一端猛然涨大,白龙躲避不及,正被一棍捅在头上,一声惨叫被击飞到半空,头破血流,甚是凄惨。
猴王乘胜追击,举棍上前又来打,白龙情急之下把龙尾往地上用力一扫,顿时飞砂走石,一时天昏地暗,难以视物,白龙趁机绕过猴王,一头扎进山涧之中,任凭猴王喝骂,再也不肯出来。
其实白龙的形综在猴王神眼察探之下根本无所遁形,要想捉拿白龙也非难事,不过猴王并没有斩尽杀绝的想法,撇了眼躲藏起来的小龙,一个跟头翻到了岸边,来到唐僧近前,说道:“师父恕罪,您那白马被妖龙吞了下去,等我叫他出来之际,再要救白马已经来及了,本想将那白龙抓来给你做脚力,谁知那妖龙甚是狡猾,趁我不注意逃入水中,再也不肯出来,弟子水性不佳,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放弃。”
唐僧无奈叹息一声,说道:“你前日打虎时,曾说有降龙伏虎的手段,今日如何便不能降他?岂不让人耻笑?”
猴王闻言暗笑:这老和尚还玩起激将法,也罢,我就陪他玩玩。猴王装作被唐僧所激,两眼通红道:“师傅莫要再说,等我与他再见个上下!让您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猴王先将唐僧安置好,大步往山涧走去。“猴子,你是不是打算以后在取经路上都一直这般打酱油,出工不出力呀?”
猴王无所谓道:“老大,我也算看明白了这所谓的西天取经分明是有人安排好的一场大戏,无论我是否出力,结果早已注定,我又何必劳心劳力呢,不不如多花点时间修行,有唐僧这个加速修炼的宝贝,可不能浪费了。”
“不行,这取经可是有功德的,出力越大,获得的功德也就越多,”
“功德!”猴王稍愣,随后反应过来,“您不早说,我现在就去把那白龙抓来给加老和尚做脚力,立刻上路取经。”现在的猴王可不是五百年前那只懵懂无知的猴子,对于功德的妙用很是清楚,那是绝对能让天地大能抢破头的东西。
猴王跳到涧边,金箍棒一端伸长变粗,探入水中搅动起来,把一条鹰愁陡涧澄清见底之水,搅得混浊不堪,不过即使如此白龙也不肯出来,实在被猴子打怕了。
这白龙可真够能忍的,也罢,本来还想给你留点面子的,可你不肯合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吼!”猴王一声大叫,身体陡然暴涨,显化万丈法相,双眼射出两道金光,单手探入水中,那浑浊的河水丝毫不能阻挡猴王的视线,手掌正好抓住白龙一只犄角,硬是把白龙从水中拖出来,轻轻一摔,一阵地动山摇,白龙惨叫着翻滚数百丈,最后停在唐僧面前,把唐僧吓得差点跳起来。
猴王收了法相,落在唐僧身边安慰道:“师傅莫慌,有俺老孙在,这妖龙不敢放肆。”猴王又转头对白龙道:“你这孽龙,现在俺老孙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俺老孙将你一棍打死,一了百了,第二,给我师傅当坐骑,选吧!”
白龙强忍伤痛,口吐人言道:“高人容禀,我本是西海龙宫三太子,我父为西海龙王敖闰,当年我纵火烧了殿上明珠,犯了死罪,幸得菩萨向玉帝求情,免我一死,命我在此等候取经人,给他做个脚力,万不可轻离此地的。”
唐僧和猴子师徒二人同时愣了一下,没想到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猴王连忙问道:“你方才所言可是属实。”
“不敢有半点欺瞒。”
“太好了!”猴王一跃而起,双手向唐僧一摊,“当当当!现在隆重向他介绍我的师傅唐三藏,正是奉唐王之命往西天拜佛求经的大德高僧。咳咳!师傅,您要不要摆个三七脸?”
唐僧脸色一黑,不满的说道:“悟空,莫要胡闹,正事要紧。”
“好吧。”猴王回过头来,见白龙一幅惊疑的样子,不由气道:“干嘛,不信我们是取经的吗?你现在小命还在我手中,用得着骗你吗?”
白龙眨巴眨巴巨大的眼睛,想想也觉得有理,当下伏下身子,道:“弟子敖烈拜见师傅。”
总算将代步坐骑搞定,猴子也松了口气,上前伸手在龙头上一拍,那庞大的龙躯逐渐收缩,最后化为一匹神俊的白马,四蹄轻踏,奔行如飞,不愧是龙马。
唐僧看着龙马奔弛,对这新座骑十分满意,却不知猴王眼光隐晦的向南方撇了一眼,观音菩萨正在离此数十里的地方尴尬的看着这里,本来是想助唐僧收服白龙的,顺便借与唐僧接触机会参悟一下法则,可人家根本不用她出手就搞定,一番算计成了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