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一声呻吟,她察觉到了指尖微微一紧,这才意识到左手被人握在了手中。
“倾城……”
熟悉的焦灼低唤之音让她唇瓣顿时莞尔:“我没事……”
“还说没事……看看你这一身的伤……”
“一身的伤也死不了……”凤倾城终于再次缓缓睁开眼眸,笑意坦然的看着面前那双心疼的眸子:“木沉霄……你还不知道我吗?干嘛要这么的担心?”
“你还说……”木沉霄的脸上顿时一沉,眸光锋锐如刃:“若非是我极是赶到,那个和莽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你呢……”
他心疼的抚上她的唇,感受着上面还残留的血腥温度。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以你的能力,和莽是绝对的不能伤你到如此地步的……”
凤倾城的唇角荡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也知道……若是我不想,他就伤不了我……”
木沉霄不觉微微挑眉,眉心微蹙的看着她的眼睛。
这正是他担心和疑惑的地方。
凤倾城为什么要任由和莽将她伤到如此地步?
凤倾城唇角的笑意更深,抬手勾过他的脖子,在他的耳畔悄然低语了几句,使得他的眸心甚是明显的一颤。
许久,他的神色才缓缓恢复了正常,“你确定?”
“确定……”
他的指尖忽然紧握成拳,随即缓缓松开,沉声道:“凤倾城……”
“什么?”
“答应我……不论再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许在自作主张,放肆着自己被人伤害……”
他幽幽的凝眸看着她:“你怎么就不明白?不管是说什么事情,都比不上你的重要性……”
“蹬蹬蹬……”
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在远处响起,目标,正是凤倾城的房间。
木沉霄脸色微正,缓缓起身,打开了房门。
一阵疾风闪过,云傲天出现在了房间之中,直接掠过木沉霄,奔向了凤倾城。
“怎么样?伤的怎么样?严重不严重?”
“她的五脏六腑全部受创……”木沉霄沉步走过:“如今虽然是性命无虞,可是短时间内,是不能再运功了……”
“不能运功没什么关系,只要人没事就好……”云傲天松了一口气,幽声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怕如今这青山也难有柴烧了……”木沉霄神色魅异的看了一眼凤倾城,沉声道:“她所受的重创,能够保住小命已是奇迹,三年五载怕是不能再运功了……而我们所布的棋局,已经走到了关键时刻,若是没有她这枚重要棋子……只怕不会有我们想要的预期效果。”
云傲天忽然笑意颇深的转首看向了凤倾城,“我们所需要的,是她……可是外人所需要的,是天极光……”
“舅舅这句话的意思……我可有些不明白了……”
“沉霄,你是聪明人,怎么会转不过这个弯来呢?”云傲天莫测高深的笑道:“你该知道,除了我们有限的几个人……没有谁知道天极光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