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婧刚才出去打了个电话,耽误了吃饭,桌上的人都吃完了,却没有一个离开的。按理说最想离开的应该是田成仁,可今天他却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拿着一根牙签剔牙。
“田局长,你们都回去吧。”孙婧指了指副局长袁枚,“袁局长等我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孙婧看着三个助手离开了餐桌,笑着对袁枚说:“袁局长,钱芳这几天表现怎么样?”
“钱芳?”袁枚是钱芳的主管局长,“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钱科长这几天表现特别好,工作也主动了,手脚也勤快了,原来很少到我办公室,现在三天两头就往这边跑。”
“那么说她有进步了?”孙婧问。
钱芳从北京回来以后,已经找过孙婧好几次了,无非是向孙婧承认错误,保证以后不再犯这种错误,还要塞给他厚厚的钞票,几次都让孙婧给赶出了门。
“自从这次跟你去了北京,变化很大。”袁枚说,“我还想问问孙局呢,你是怎么把她调教成这样的?”
“调教什么啊!”孙婧说,“她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被我警告了。”
“啊?有这事,她没跟我说啊!”袁枚说,“到底什么事?不应该啊。”
钱芳的问题,孙婧当然不想告诉袁枚,可又不能不处理她,给她一个教训。钱芳跟着她这个局长出去,都敢睡到男人的床上,要是放手让她一个人出去,她还不得开妓院啊。
“钱芳跟我这次去北京,第一天就和春风旅行社的经理高波出门去景区了。”孙婧说,“就剩下我光杆司令一个,耽误老事儿了。”
“那太不像话了。”袁枚说,“这高波也是,仗义着和田成仁的关系好,一点都不含蓄。”
孙婧心里想,哼,这是她替钱芳搪了一下,要是实话实说的话,过不了今天晚上,全局上下都得知道这件事,那样钱芳才死定了呢。
“我打算把钱芳免职。”孙婧说,“袁局长,你是她的主管领导,我想听一下你的意见。”
袁枚叹了一口气:“重了点吧?”
钱芳在公出期间和服务对象睡到了一张床上,免职当然不过份,可是孙婧没法向袁枚解释。
“这话可能我不该说。”袁枚说,“不行就警告一下吧。”
“老袁,按理说警告轻了点。”孙婧说,“那就这边办吧,找时间开个班子会,走一下程序。”
孙婧也记不得有多少天了,黑子终于给她回信了。
“黑子哥,怎么样?”孙婧问。
“这次真是遇到真人了。”黑子说,“实在查不下去了。”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孙婧问。
“赵玉珏这小妞果然大有来头。”黑子说,“她原来不过是一个会计师事务所的小会计,后来市检察长罗星的弟弟帮她进了审计局,不知道怎么又去了检察院,当上了罗星的秘书。”
“黑子哥,这些我都知道,我要后来,赵玉珏是怎么去的纪检委?”孙婧问。
“难就难在这儿了。”黑子说。
原来黑子查着查着就查不下去了,因为最后查到了市委书记宫树仁。他可以确定,赵玉珏去纪检委是宫树仁安排的,至于宫树仁和赵玉珏到底什么关系,就很难搞了。他曾经试图接近宫树仁,可是一直有他的秘书横在中间,别说宫树仁,就连他的秘书申一甲都不见他。
“你见过宫书记的秘书了?”孙婧问。
“见过。”黑子说,“两句话所我打发走了。”
“你说的是申一甲申秘书吗?”孙婧问。
“对啊。”黑子说,“如果我没猜错了话,你应该和他很熟吧?”
“不熟,只是认识。”孙婧听到申一甲三个字,心里轻松许多,原来搞错方向了,要知道这样,她侧面套一套申一甲不就行了。
申一甲马上就要结婚了,现在不是时候,那就等他结婚以后再说吧。
“黑子哥,申一甲这边我来解决,你改变一下方向,从赵玉珏本人下手。”孙婧说。
“下手?”黑子问,“怎么下手?”
“那我就不管了,看看赵玉珏有没有什么违法违纪的行为,最好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孙婧说,“如果你能搞到,那就最好不过了。”
“这小女子可不是吃素的,冷若冰霜啊。”黑子说,“靠近很难啊。”
“那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吧。”孙婧说,“只要不犯法,随你怎么干。”
“好了,我知道了,不行我就日她一下。”黑子说。
孙婧笑了:“流氓,我可没让你这么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