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处特务的制服,包括头盔、诊察背心、钢板防刺背心、大头军靴。设计要求是能携带弓弩、短剑等武器以及睡袋、干粮、饮用水等物资。冷兵器时代的侦察背心自然不能套用现代特种部队的服装,必须根据那个时代使用的武器和装备特点,另行设计。
杜文浩说了要求之后,简单画了草图,交给兵匠进行具体设计制造。
完了之后,杜文浩这才离开军械所,进皇宫来见太皇太后高滔滔。
进了福宁宫,焦公公见他来了,忙迎了上来,先拱手作揖,恭贺新婚之喜。杜文浩呵呵笑了两声,问道:“太皇太后在吗?”
“在!”焦公公点头道,“只是……,太皇太后心情不好,说了谁也不想见。”
杜文浩嘿嘿笑道:“我呢?也不见吗?”
“您当然例外了,太皇太后谁都可以不见,您是不会不见的。快请进吧。太皇太后在花圃里。”
杜文浩迈步进了寝宫,轻车熟路来到花圃。
远远看见高滔滔坐在池塘边的石栏上,望着水面出神。几个宫女和内侍远远垂手而立站在哪里。
杜文浩走到她身后,躬身道:“微臣见过太皇太后。”
高滔滔一惊,随即欣喜地转过身来,瞧着他:“你来了!过得好吗?”
“托太皇太后的福,过得还行。”
高滔滔转身对远处那些侍女太监们挥挥手。他们立即知趣地施礼之后,转身退出了花圃,把门带上了。
高滔滔拍了拍身边的石栏:“来,坐我身边来。”
杜文浩坐在高滔滔身边,搂住她,两人拥吻,好一会才分开。
高滔滔依偎在他怀里,却不说话。
杜文浩道:“听说你心情不好,怎么了?”
“御史中丞李常、侍御史盛陶进谏,说我们这样表彰对西夏作战的武将不对,会助长武将骄横之气,有违祖训。”
杜文浩忿忿道:“御史台那帮人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整天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舒服,好像全世界就他们最好一样。别理他们就是。
高滔滔苦笑:“光是御史台他们两个倒也罢了,司马光也领了一帮子老臣凑热闹,也抨击我们这样抬高武将不对,还说到了对厢军裁军,说我们花那么的多钱买断厢军军龄,还负责给他们安置生活,先帝从没有这样做过,没有先例可循,这样很不妥当,要求我立即下旨收回成命。”
杜文浩怒道:“直接让你收回成命?靠!这是什么话?他们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简直太猖狂了!”
高滔滔黯然低下头:“我本就不懂军政,垂帘之后,便做了这么多事情。而且很多与祖训有悖的,他们自然看着不高兴了。”
“这不是高不高兴的问题,这是涉及到国家的未来!”杜文浩把高滔滔身子扳了过来,“这个时侯你一定要态度坚决!先前我们两已经说好了,改革一定会有阻力,这一点我们已经估计到了,我们绝不能让步,如果军队的改革都如此艰难,那涉及到社会经济的变革呢?又会遭到怎样的阻力?滔滔,现在是关键时候了,你的态度要软了,咱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高滔滔抬眼望着她,勉力一笑:“好!我尽管很伤心,但我不会退让的,这是你拿的主意,我相信一定没错!”
杜文浩喜道:“太好了,就是这样,只要你态度明确,剩下的交给我来办!告诉我,谁反对最厉害?”
“御史中丞李常,——你要做什么?”
“我要给他穿小鞋!”杜文浩冷笑道,“御史台这帮家伙,以前我还在成都府路的时候,因为白衣社和擅掌兵权的事情,他们就把我往死里整。这个仇我还没报呢,现在他们又在你面前指手画脚,如果这怪歪风不打下去,你的威信就建不起来,没有威信的最高领袖,那是非常危险的。咱们要通过这件事,把威信竖立起来!”
“那要怎么办?你说要给他们穿小鞋?什么意思?”
“穿小鞋就是抓辫子,就是找他的麻烦,我们的内情特务司刚刚组建,还没开张呢,就拿他来开张好了!”
高滔滔道:“御史中丞李常是三朝老臣了,为人很正直的,要抓他把柄,只怕不容易。”
杜文浩冷笑道:“越是高官,屁股就越不干净!正所谓一个个抓,有冤枉的,隔一个抓一个,有漏网的!嘿,他是三朝元老,那么多年,我就不相信他一点过错都没犯过!我正要瞧瞧我这情报网到底有没有什么本事。你放心,如果他真的屁股干净,我绝不会冤枉他!对了,那个什么侍御史盛陶我也要查查,但愿他们象他们自己所说的那样一身正气,两袖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