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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思忧看了看他,说道:“既然不是朋友,你还放我?我是生是死,与你何干?
莫非你不怕放了我,我以后还会来杀你么?你若不想日后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最好还是把我交到刑部的好。”
慕容楚看着他,此时已经平静下来,他淡漠的说道:“毕竟相识一场,我放你一次,以前的一切,情分也好,恩仇也罢,全都一笔勾销。
你若识相,便找个地方隐居起来。若是有胆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会再手软一次。”
丁思忧看了看慕容楚,再未说一句话,直接纵身离开了。
慕容楚叹了一口气,看向旁边的白一弦和贾守义。
吓得贾守义一个激灵,连连摆手:“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丁府的人,如今都是罪民,私放罪民,罪名不小。
就算是慕容楚是锦王,一旦被人发现,也会被那些御史弹劾,皇帝也不得不惩罚他。当然,这种惩罚,自然是可大可小的。
慕容楚说道:“行了,不必紧张,本王知晓,你不会说出去。”
贾守义立即表忠心道:“是是是,我对锦王殿下,那可是忠心耿耿,天地可表,日月可鉴,我……”
话没说完,便被慕容楚打断道:“好了,贾公子,天色不早,这里距离贾府也不远,你先回去吧。”
贾守义愣了一下,旋即明白,慕容楚是有话跟白一弦说,他忙不迭的说道:“是是是,唉,我这不就到家了吗……”一边说着,一边告辞,紧忙的就离开了。
慕容楚看着白一弦,问道:“白兄,不介意跟我走会儿吧?”
白一弦说道:“左右无事,自然不介意。”
慕容楚点点头,说道:“小六,你派人,先护送苏姑娘回府。”
小六应声道:“是。”
白一弦安抚了苏止溪几句,让她先回去休息,看着她上了马车,被护送着离开,才和慕容楚慢慢的在街上溜达了起来。
慕容楚的心情看上去并不好,虽然让白一弦陪他,不过好长时间,他都没说一句话。
白一弦也明白慕容楚心情不好,因此,他不说话,白一弦也没有开口。
一直走到了宵禁时分,街上除了巡逻兵之外,再无别人。
慕容楚是锦王,自然都认识他,所以那些巡逻兵也不敢来打扰他们。
走到一处空旷地的时候,四下无人,月色正好,慕容楚让小六和言风在下面等候,自己则带着白一弦跃上了一处高高的屋顶,坐在上面,看月亮。
许久之后,慕容楚才说道:“我和丁思忧,年纪相同,我是皇子,他是尚书之子。从小我们两人,便比较玩的来,可以说,是一起长大。
他是我的伴读,我们一起念书,一起习武,从小到大,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说到这里的时候,许是想起来那段年少的岁月,慕容楚有些出神,一时之间没有继续往下说。
白一弦也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慕容楚如今是心中郁结,他只是憋的太久,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并不需要他发表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