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自己则命人去提了兰雅,直接来到了刑部要报案。
事关四品中郎将,还涉及朝中大员之子,已经不是京兆府能处理的了。
左庆元听闻白一弦来了,便亲自接待了他,听到白一弦讲了事情的经过,得知有人刺杀开国郡公,还刺杀二品尚书之子贾守义。
并且,凶徒竟还想继续刺杀其他的二品三品大员的嫡子嫡女,心中也是大惊。
虽然这只是凶徒的计划,还没刺杀成功,但毕竟白一弦、贾守义遇袭为真,所以这算得上是大案了。
最后又见到了兰雅这个女刺客,听了她的证词,他立即差人,前去捉拿余以贤。
只是,翻遍了那座宅子,并未发现余以贤的身影。
刑部的人将那宅子翻了个底朝天,包括一些暗室、密室都找到了,却都没发现人,于是便回来复命。
其实说起来,这件事,原本除了兰雅一个人的口供之外,目前是没有其它的切实的物证证据的。
若真的抓住了余以贤,他要是不承认,估计还得扯皮一番,然后再去费力寻找其它切实的证据才行。
可如今正因为没找到余以贤,所以,那就没有余以贤反驳的余地了,左庆元直接给他坐实了一个买凶杀人,东窗事发,畏罪潜逃的罪名。
尤其是,余以贤原本是在外地驻军之中供职,官至中郎将,此刻应该是在驻地才对的。
刑部发文去了余以贤所在的驻军驻地询问了一番,余以贤是跟主将请了私假离开的。
据说是他父亲来信生病了,所以便请了假期,去探望父亲去了。
而刑部再派人去余淮成为官的利州,暗中调查发现,余淮成根本没病,而且余以贤也根本没去。
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余以贤是偷偷回了京城。
身为驻军将领,未得允许,私自进京,本就是是大罪。他偷偷来干什么,必然是图谋不轨的啊。
他必然是想先买凶杀人,先达到自己的目的,然后事成之后再悄悄离开,去找余淮成,坐实自己去探病的事实。
到时候,余淮成自然会想办法给他作证,他一直待在利州未曾离开。
那么、京中发生的一切,自然就与他无关了。
可能有人觉得,余以贤的这个计策,并不是天衣无缝的,而且相比较以前庸王设计的一些计策差远了。
余以贤的这个计策,有太多的漏洞了,一查就能查得出来。
但这件事,最关键的就是,白一弦确实恰好得罪了回棘人,回棘人也确实追杀过他。
若是余以贤的计谋成功的话,他又把事情推到了回棘人的头上。
那所有人大约都会理所应当的以为,是回棘人在报复白一弦。
那自然不会有人想到他的头上去。因为有回棘人背锅啊,加上他和白一弦的恩怨都过去那么久了,谁会想到他能突然报复呢?
想不到他头上,那就不会有人去调查他,更不会有人去调查,他到底有没有去探病了。那这些所谓的漏洞,自然也就不存在了,他自然就可以躲过去。
这计策,风险大,但可行性,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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