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的询问,但严青还是很快回答道:“回皇上,一如往常,并无异常。”
也确实没有什么特殊能回报的,在这里面粗茶淡饭,日出而坐,日落而息的。
其实严青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皇帝这最近这两天一定会来看望慕容南。
可能是因为严青也知道皇帝没有几天了,在他死之前,他肯定会处置了慕容南,而在他处置慕容南之前,他必然会来看一眼。
皇帝点了点头,迈步踏进了院子。
皇帝站在院子里,透过开着的窗户往里看了一眼,发现慕容南坐在那桌前的凳子上没有任何动作,面容木然,抬头望着屋顶,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还是在想什么?
皇帝问道:“他经常这样子吗?”
严青点了点头,说道:“回皇上,几乎天天如此。
除了吃饭睡觉,经常在这里坐着发呆就是一整天。”
皇帝微微点头表示明了,又说道:“也是个可怜人,终究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了。”
严青漠然,因为这话他没法接呀。
他能怎么接?
造成慕容南如今这副情况的不正是燕皇自己吗?
成王败寇,燕皇当了皇帝,享受了几十年的人生,而慕容南便落魄了几十年。
如今皇帝却又如此感慨了。
若真的可怜他,你直接放了他,他不就不必如此可怜了吗?
但你说皇帝能放吗?
必然不能放了他。
所以严青什么也没说,皇帝也没指望他能说什么,不过就是随意感慨一下罢了。
真让他放了慕容南,那绝对不可能。
皇帝也不过就是想以胜利者的姿态来感慨一下自己的胜利罢了。
他很享受这种站在胜利的角度来同情失败者的这种感觉。
严青过去打开了房门,皇帝迈步走了进去。
屋内的慕容南听到了声音,转头看了过来,才发现是皇帝来了,但他的脸色平静,无悲无喜,没有任何波动。
皇帝对于慕容南这样的态度感到十分的不满。
但他倒也没有太生气,更没有发脾气,而是走了过去,在慕容南对面坐了下来。
皇帝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至交老友一般,开口淡淡地说道:“你最近怎么样?”
慕容南终于开口,说道:“托皇上的福,过的很好。
这个地方有饭吃,有水喝,能吃能睡,也没受什么罪。”
许是许久没有说过话了,声音有些沙哑。
却不料皇帝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反而有些生气。
慕容南说,他自己没有受罪,但皇帝却是受了罪的呀,又是中毒,又是中蛊的,浑身难受,顽疾复发,那罪可受了大去了。
可是原本应该受罪的慕容南却说他没有受什么罪。
要不是皇帝确定自己中蛊中毒的事情,慕容南不知道的话,皇帝还以为他是在嘲讽自己。
皇帝压下了怒气,说道:“那就好,没受罪好。
毕竟你我是兄弟,朕也断不能苛待了自己的兄弟不是。”
慕容南并没有跟皇帝叙旧的心思,他看着皇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这次来是来杀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