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上的泥封,这一回,却只是提着那酒坛子,并没有直接往嘴里灌。
他坐在那里,低着头,久久沉默。
白一弦见他不说话,低着头在那也不动,想了想,然后问道:“严大人,你是不是尿急?”
严青醉的并不厉害,闻言无奈的看了白一弦一眼,说道:“没有。”
白一弦哦了一声,说道:“哦,我看你模样,还以为你是尿急了不好意思说呢。”
严青问道:“王爷向来都这么会破坏意境么?”
他喝的有点多,酒意有点上头。
正回想着前尘往事,心生感慨,被白一弦一句是不是尿急了给破了功。
那种感怀,立即就没有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一弦尴尬一笑,说道:“不是,我看你喝了两坛子酒,突然之间沉默了。
还以为你尿急不好意思说呢。”
白一弦解释完,又嘀咕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一会儿你要实在尿急,就下去,随便找棵树解决也可,反正本王是不介意的。”
严青看了看白一弦,又看了看。
似乎是想说什么话,却又在憋着。
最后终于憋不住了,说道:“王爷,你不介意,但我还是要脸的。”
好歹也是二品大员,就算喝多了,也不能在堂堂亲王的王府,还是内府里面,随意找棵树小解。
白一弦不在意,但他严青还是要脸面的。
严青说道:“为了避免王爷坚持认为我尿急,我还是去方便一下。”
说完,就跳下了屋顶。
倒也不用人带路,刚才他在屋顶上,就瞥见茅厕在哪里了。
很快就放松完了回来,又跳上了屋顶。
然后严青看着白一弦,问道:“王爷这回可放心了?”
白一弦笑道:“放心了,你指定是喝醉了。”
严青喝多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还特意跑去茅厕解决一下。
要是换了平常,他根本不会做这样的事儿。
严青竟然难得的笑了一下,说道:“喝多了,但我还没有醉。”
喝多了的严青,渐渐的话也多了起来。
他又灌了自己一口酒,然后说道:“王爷对于我和言风以前的事情,应该都知道吧。”
白一弦也没隐瞒,点点头,说道:“嗯,言风说过了。”
严青问道:“他是怎么告诉你的?”
白一弦说道:“只说他年幼失亲,被师傅带走,一直跟在师傅身边练武,想要报仇。
直到十来岁的时候,跟着师傅访友,发现他的师傅,跟你的师傅,两人是至交好友。
也是在那一年,他认识了你。”
严青补充道:“是十四岁,那年他十四岁。”
白一弦继续说道:“嗯,是,十四岁。
后来发现你们两人,性情相投,格外对脾气,而且天赋和武功相仿。
性格也都是那种,宁缺毋滥,一旦认定对方是朋友,就会真心以待的人。
所以你们便慢慢的成为了朋友。”
严青问道:“他是这么告诉你的?”
白一弦点点头,问道:“难道不是?”
严青扯出一抹笑容,说道:“是,因为他就是这么以为的,所以便这么告诉了你。”
白一弦一皱眉,觉得这话有些不对,于是便问道:“莫非这里面还有隐情?”
严青说道:“有,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