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在阖府下人面前秀了把恩爱。今日还不到中午,林若溪就带着紫鹃灰溜溜地回来了。反差太大,左丞相府的人不敢询问,却都在背地里议论,说林若溪失宠,跑回娘家避难来了。
林若溪对此充耳不闻,一回到得月楼就闭门谢客,除了三夫人带着小杰和小雪来探视之外,便是二夫人,她都称病不见。
林安国现在只求林若溪不要找事,所以林若溪回来他只装作没瞧见,对得月楼的事不闻不问。
老夫人依然保持常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窝在院子里吃斋念佛。
有一个人却对林若溪的回归无比激动,这个人就是林若云。
这般安安静静的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便到了八月十五,茉莉和菊香的忌日。
傍晚时分,林若溪吃了素粥,换了身白衣,独自带着香烛和纸钱来到后院。
这二十天来,她每天下午都要在茉莉和菊香的坟头坐半个时辰,和茉莉说说话。紫鹃等人知道林若溪的脾气,从不来打扰。今日也是一样,除了寒夜和一众暗卫隐藏在各个角落外,后院仿佛只有林若溪一个人。
林若溪才将香案摆好,忽然一双素手伸过来,径自取走了三支香。
林若溪扭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削瘦却又清美娇弱的脸,那双眼睛清澈又平静,以往隐藏在其中的骄傲、精明似乎一下子全都没了,整个人看起来竟淡定平和得像夏夜里的风。
说实在的,这样的林若云不知道比以前要美多少倍。可是,再美的外表,也难以掩盖她丑陋的内心。林若溪也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林若云。
并不惊讶林若溪的反应,林若云对林若溪笑笑:“大姐姐难道不好奇我是怎么进来的吗?”
林若云的这个笑容十分平和,带着少见的真诚,林若溪挑了下眉:“有点好奇,所以……你是怎么进来的?”
“呵呵……”林若云唇角的笑容放大了些,却有点苦涩:“其实很简单啊!我让二叔的孩子将小杰和小雪骗去云霄院,然后我去找三婶,说小杰和小雪在哥哥手里,她若不带我过来,哥哥就会杀了小杰和小雪。所以三婶就妥协了,把我假扮成她的婢女带进得月楼来了。
你也知道,紫鹃是家生子,最早又是三婶的人,自然和三婶亲近些。方才三婶过来的时候把紫鹃父母也带来了,哦对!还有紫鹃哥哥那个患有痫症的小儿。紫鹃很高兴,所以正和三婶还有她的父母们在屋里逗孩子呢!所以啊!我就对后院的侍卫们说我是三房的丫鬟,奉紫鹃之命进来给大姐姐再送些纸钱,侍卫们粗枝大叶,也没仔细看我,我就进来喽!”
“嗤……”林若溪轻笑:“手段真拙劣!”
“确实很拙劣……”林若云点头:“不过很管用。三婶呢!死了丈夫,就指望这双儿女了,所以,她根本就不往深里想,宁可信其有,也不敢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