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扯下来砸白瑾瑜脸上了。可是今日,众目睽睽之下,他实在不能砸了宝贝娘子的场子,更不能破坏她的计划。忍了半天,九千岁终于斜睨向身侧的白瑾瑜。
九千岁走过来一开始脱衣服,白瑾瑜就知道他要做甚了。同样身为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他和九千岁的心情是一样的。想到自己早一步做了准备,又让九千岁吃了闷亏,白瑾瑜心里说不出的甜蜜,还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满足。
所以,九千岁一斜睨过来,白瑾瑜便笑眯眯地看了回去。而且,他还用极低、极轻的声音说了句“白痴”,便是眼角眉梢,都在告诉九千岁:“你是猪!”
九千岁立刻还击:“再说一句本座就掰掉你的牙!”
白瑾瑜并不怕,微不可查地轻轻摇了下头,他的声音更轻:“唉……人笨是一辈子的事情,当真可悲可叹!”
“你妹!”九千岁差点跳起来:“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我不说了,气死你!”
他二人说话声音虽小,但争锋相对,林若溪怕他俩打起来,赶紧轻咳两声,继而,将龙蟒号令玉佩和黑木令像摆地摊儿似的,悠哉哉在面前摆了一地。
梁王等人原本看见林若溪坐在地上就坐不住了,待白瑾瑜过去坐下,他们也想过去,只不过九千岁比他们的动作快。而很显然,九千岁一过去气氛就变了,虽然听不到九千岁都跟林若溪和白瑾瑜说了些什么,但瞧着九千岁和白瑾瑜的表情,众人便知事情不大好。
林若溪、九千岁和白瑾瑜三人的关系实在微妙,不是外人能插得了手的。更何况这三人的身份高贵,非同一般,所以梁王等人坐着也不是,过去也不是,个个在席间扭来扭去,跟身上长了跳蚤似的。
此时,突然看见林若溪将黑木令和龙蟒号令玉佩全部摆在地上,众人赶紧起身。
尚未离席,林若溪已看过来:“你等且坐着吧,不用过来,地上也坐不下。阿九是本公主的夫君,又是逍遥派的主子,理应伴随本公主身侧。师兄是我大楚国驸马,又是本公主的哥哥,陪着本公主也没什么不应该。今日我们三人便全权代表,来与夫人好好谈谈儿女的婚事,夫人意下如何?”
这话表面上在说梁王等人不够身份,不配坐在地上,实际上却以羽灵和龙云轩主子的身份在逼迫宗主夫人。在座都是人精,哪里会听不出林若溪的弦外之音,相视一笑,又安安稳稳坐了回去。
宗主夫人坐在最华丽的主座上之前还叽叽歪歪,现在一听林若溪要让她跟着坐到地上去,气得幕篱下的俏脸红了白、白了黑、黑了青,煞是好看,便是手背上的筋,也绷了起来。
林若溪却像是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尴尬,不依不饶道:“怎么?难道是本公主会错了意,夫人不是来商议儿女婚事,而是来串门子的?那便罢了。阿九?速速给龙宗主飞鸽传书,就说大楚国小公主邀请他来花池国走一趟,好好商议一下我大楚国和逍遥派联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