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伤害千岁爷,也一样瞒着他。所以,老奴也从未怀疑过王妃对老奴的真心。老奴是想说,老奴只是个奴才,不像千岁爷那般金贵。王妃的维护老奴铭记在心,但王妃眼下需要用人,何苦只选了紫鹃和兰香,而弃了老奴这颗老棋子呢?”
说到这里,李嬷嬷停顿了一下,咬咬牙,她又道:“王妃也知老奴和千岁爷一样,出自逍遥派,若论亲疏,只怕老奴与宗主夫人,比紫鹃和兰香跟宗主夫人更为亲厚。所以,有些事情,做起来也更方便,更不容易被宗主夫人怀疑。”
“嬷嬷您错了!”林若溪轻笑摇头:“正因您与宗主夫人相熟,我才更不能派您去。您以为当初您为了我打压龙纤紫,宗主夫人真的不知道,也不介怀吗?所谓一仆不侍二主,您是阿九母妃的贴身婢女,伺候阿九乃是天经地义。但您与我贴心,在宗主夫人心目中就是背叛。您道她真的会对一个叛徒心软念旧吗?”
见李嬷嬷被自己说愣住,林若溪张开手臂轻轻抱住她。然后,将脑袋软软贴在李嬷嬷的胸口上:“还有嬷嬷,若溪从小失去娘亲,在我心目中,您就是我的母亲,是我的亲人。所以,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您说您是我的一颗棋子,是个老奴才这样的话。否则,若溪真的不要您了。”
“王妃?”李嬷嬷嗓子一哽,许久,才伸出手缓缓抱住林若溪:“老奴省得了!”
“嗯!”帮她擦掉眼泪,林若溪笑道:“您不是想帮我吗?那就随我去瞧瞧宗主夫人吧?横竖在宗主夫人眼睛里,您就是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咱们索性黑就一次黑到底,彻底成全了她。万一她又像那日在金銮殿上推我,您也能动手抽她两个大嘴巴帮我报仇是不?”
“噗……”李嬷嬷眼泪未干,又被林若溪逗笑了。点点头,她认真地说:“王妃放心,倘若宗主夫人敢动您一根手指头,老奴定将她的皮剥下来!”
……
宗主夫人和林若溪就住在一个院子里,但林若溪的寝殿门口只有两名暗卫把守,宗主夫人的门口却足足有四五十人看守,乍一眼看上去,抄手回廊下密密麻麻站了一大堆逍遥派弟子,就跟急着返乡,拥堵在火车站售票窗口的农民工似的。
这些逍遥派弟子都是龙傲天的亲随,看见李嬷嬷扶着林若溪过来理也不理,不但一个个鼻孔朝天,还有两个故意将殿门堵住,很显然,不想让林若溪进去。
林若溪也不恼,笑眯眯地看他们一眼,用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听见的声音说:“李嬷嬷?逍遥派的规矩,奴才瞧见主子当如何?”
“奴才瞧见主子,当行叩拜之礼!”
“那若不行叩拜之礼,反而故意挑衅刁难者,当如何?”
“敢挑衅刁难主子的奴才,当斩首示众,或凌迟处死!”
“如此!”面色一凛,林若溪突然断喝道:“来人,将这两名故意挡住本公主路的刁奴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