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溪的皮肤很白,双脚又始终被鞋袜包裹着从来不见光,纤细的脚丫仿佛透明的,看着十分诱人。
可是眼下,她的大脚趾上却有个红兮兮的血泡,食指上还有点擦伤,看起来触目惊心,好不可怜。
九千岁爱极了林若溪,也爱极了她身体的每一部分,包括这双脚,也是九千岁极爱的。
平时只要看见林若溪露出哪里,便是这双脚,他也不会放过。眼下,九千岁却顾不上欣赏林若溪的脚美不美,仿佛踢痛的是他自己,狭长的桃花眼瞬间变得水波盈盈。
用一只大手托住林若溪的脚底,另一只手伸出去,只拿一根手指轻轻地,像羽毛般触碰了下林若溪脚趾上的血泡,九千岁柔声问:“宝贝儿,疼不疼?”
“疼不疼”三个字问出来,居然破音,满满的都是哽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九千岁是个多么硬朗的人?想让他掉一滴眼泪,即便拿刀子割下他一块肉,也绝无可能。
但现在,不过是她走路不小心,踢石子儿把脚趾头上踢出个水泡,这个男人却心疼成这样,都要哭了。
林若溪心头一软,方才对九千岁的恼怒和怨怼,霎时间便烟消云散。
“阿九!”一头扎进九千岁怀里,林若溪话还没说,眼泪先掉下来:“你坏!”
知道林若溪在说什么,九千岁点点头:“嗯,为夫坏!”
“你欺负我!”
“嗯,为夫欺负你!”
“你错了还不承认!”
“嗯,嗯?为夫没有错!”
“你……”
“别说话,乖。”在林若溪的小脸上亲了亲,九千岁将她的脚丫捧起来,轻轻对着她受伤的脚趾头吹气:“疼不疼?”
“疼!”
“那为夫给你亲亲吧,亲亲可能会好一点。”说着话,九千岁居然真的凑唇过去,要亲林若溪的脚趾头。
这种事情,回到家里,晚上沐浴完毕,干干净净地躺在红鸾帐内倒是可以做。但现在在大马路上,并且她的脚那么脏,九千岁却想都不想就要亲。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好?
鼻子酸的厉害,林若溪直接凑唇过去截九千岁的嘴巴。
九千岁要亲她的脚趾头,冷不丁却吻住了林若溪的唇,愣了下,他在她唇上重重一吻。
然后,他放开林若溪:“乖,别动,为夫好好亲亲,亲亲你就没那么痛了。”
“不亲也没那么痛。就是个血泡,回去用银针挑破,上点药便没事了。”抱住九千岁的脖子不让他亲,林若溪吸着鼻子又道:“你为什么这么固执?跟我道个歉,说你做错了会死吗?”
“对,说我做错了会死。”九千岁回答得斩钉截铁,声音里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
“嗯?”林若溪一愣。
“溪儿觉得为夫生性残忍、冷血无情,所以便能随便将为夫送给任何女子是吗?原来,为夫在溪儿心目中,竟是不如一双鞋,可以说扔就扔。”
诧异地看着九千岁,林若溪终于知道他在固执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