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走到桌前,白瑾瑜倒了杯茶,走过来递给林若溪,再次转身。
这一次,他居然走到饭桌前坐下,微笑着看向林若溪。
饭桌距离床榻至少有五米远,这样的距离,别说冒犯林若溪,就算林若溪想对着他吐口水,也喷不到白瑾瑜脸上。
怔怔地看了白瑾瑜大约一分钟,林若溪恍然大悟:“师兄,你……你刚才,你刚才在故意吓唬我?”
“不吓唬你,你可愿说出真心话?”
林若溪的眼圈一红,泪水再次喷涌而出。
这就是白瑾瑜,这就是她的师兄。
这个气质如兰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他做的每一件事,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便是在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白瑾瑜也能迅速远离,他坐得那么远,无非是想给她内心留下一个缓冲,让林若溪从刚刚被他逼迫的暧昧下彻底走出来,让她,遗忘那样的危险,恢复平和的心态。
师兄,师兄,你怎么这么好?
方才,林若溪并不明白白瑾瑜为什么一遍一遍问她有没有话跟他说。现在,林若溪全都懂了。
从头到尾,白瑾瑜就没打算要带她私奔。
是的,所谓的私奔,只是林若溪自己一个人杜撰出来的笑话。白瑾瑜,是来劝和的。
白瑾瑜的劝和手段,与任何人都不一样,他没有苦口婆心地给林若溪说大道理,没有列举九千岁曾经对林若溪的种种好,甚至没有提一句小小九和小小溪。
但白瑾瑜一直都在做,他不停地逼迫林若溪重温她和九千岁生活的点点滴滴。不管吃饭还是洗脚,白瑾瑜都在用事实让林若溪记住九千岁曾经对她的好,遗忘九千岁对她的那些不好。
明明就是她林若溪错了,错得离谱。但,自始至终,白瑾瑜却没有说一句谴责的话。
像以前无数次那样,林若溪不管提什么要求,白瑾瑜都顺着她。
他给她最好的,把她捧在手心里。
但却用事实,不厌其烦地告诉着林若溪什么是私奔,用事实,告诉林若溪私奔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不提过去,只看眼下和未来。
白瑾瑜在用实际行动告诉林若溪,私奔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结合,只要抛开了以前的生活,林若溪每天都要面对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每天都要和另一个男人亲吻、恩爱。
白瑾瑜在无声地质问她,溪儿,这样的私奔,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他以一个最正常的男人出现,让林若溪感受到压迫和危险,不动声色地给林若溪的感情天平加码,悄无声息地帮助她面对自己的错误。
师兄啊!你到底用了多少苦心,为若溪演绎了这么一出私奔的戏码?
你这世上最高明的心理学家,这样善良无私的你,为什么,要孤老终生?
你对若溪的这份心,若溪要如何偿还?
见林若溪哭得跟即将融化的雪人似的,白瑾瑜终于轻叹一声:“如果想在师兄怀里好好哭一哭,痛批凤吟九的劣迹,就将衣服穿好下来,师兄等你。”
说完,白瑾瑜起身,打开房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