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擎一把捉住她使坏的小手,放到嘴边,又轻轻放下:“你不嫁给本王,让本王每天都牵挂此事,度日如年,备受煎熬,这怎么不是虐待?
虐待可不单指身体,思想灵魂上的虐待,也是虐待!”
叶瑾惊愕地望着他,这简直是歪理邪说,不嫁给他,就是虐待他?嫁给他,就不虐待?
叶瑾深吸口气,算了,言语上她占不了他的上风,还是假装没听到,老老实实练字吧!
*
直到晚上吃饭,叶瑾也没见到黑鹰。
她也不好问帝玄擎,这个醋桶指不定会吃属下的醋。可也没找到单独的机会问黑锋。
吃过晚饭,帝玄擎去正院更换常服。
叶瑾在前面的客厅等着他一起散步消食,就看到从府门的方向,有个光着膀子、用布条一圈一圈将枝条捆在背上的男人往客厅走。
只是现在天黑得早,院中虽然点着灯,光线也不太好,看不清晰。
叶瑾纳闷,擎王府的人向来衣着整洁、一丝不苟,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人?
而且,这都进入冬天了,虽然没下雪,但也很冷。上面衣服都不穿,只围着几圈布条,就不怕冻出病来?
背着那么点枝条,应该不是去膳房,再说送柴的都是走膳房那里开的角门。
更令她惊奇的是,这个人竟然在院中行走,无人阻拦,府门处的人竟会允许他进来
随着那人的走近,叶瑾搓搓眼,这人怎么这般眼熟
黑鹰!!
叶瑾惊愕地张大嘴,终于看清这个奇怪的人是黑鹰。
黑鹰这是白天受的刺激太大,疯了??不至于吧,他不像受不了打击的人啊,地牢那种非人的折磨他都挺过来了,现在不就是她恢复女儿身?
在叶瑾诧异的目光下,黑鹰走进客厅,扑通冲她单膝跪地。
“叶姑娘,黑鹰来向你负荆请罪!”
叶瑾惊愕地站起,黑鹰、向她、负刑请罪??
黑鹰是烧糊涂了,还是疯大发了?
叶瑾走到黑鹰跟前,发现他背上捆绑的并不是荆条。这些枝条上生满了尖刺,因为黑鹰捆得结实,生生扎进他的肉里,划出一道道血迹。
而黑色的胳膊因为寒冷,冻得黑中发红,可他的神情却恭恭敬敬。
“叶姑娘,属下以前被愚钝蒙蔽了双眼,误以为叶姑娘是断袖,还说了叶姑娘许多坏话。更是没有将叶姑娘的留言及时传达给王爷,属下实在是死不足惜!”
叶瑾指着他背上的枝条惊讶地问:“你下午没见人,该不是找这些东西去了吧?”
“是!属下去了北坪森林,发现这种枝条上的刺最多。”
叶瑾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又是同情,这么大冷的天,本来他这副样子就够冷了,还要扎到背上那么多刺。
“你唉,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吗?”
黑鹰抬眼看看她,又低下头。那眼中分明就写着一个大字“像”!
叶瑾抽抽嘴角,真想让他跪这得了。“好了好了,你以前没少当面找我茬,我没把你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