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就饶过许尚书一家吧,现如今,那许平动辄就对我打骂,妹妹迟早会被打死啊,姐姐!”
叶瑾冷笑一声:“这可就奇了,你家里的事,跟我说做甚?
许尚书又与我何干?”
叶雅音满脸是泪,复又跪下:“姐姐,满京城都知道,你又何需不认?都怪妹妹得罪你,你才让擎王派人参了许尚书。
我们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连累许家?
妹妹在安定王府时,也并未怎么难为姐姐,只是偶尔说话不中听些,姐姐何故就如此?”
黑锋喝道:“再不让开,休怪我无情!我的剑,可不认人!”
黑锋拔出宝剑,剑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吓得叶雅音心脏瑟缩一下,却并未让开。
“如今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多少犯人都被释放,可独独许尚书未被放出。
姐姐,许平说,如果不把许尚书放出来、不把查没的家产还回去,他就要打死我。
念在你我姐妹一场,念在我们是同一个父亲,姐姐,你就开开恩,饶了许尚书吧。”
叶雅音哭得知其梨花带雨、情深意切,引了行人远远观看。
叶瑾轻嗤一声:“莫名其妙!”
一直未开口的叶雅艺也跪了下来:“大姐,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回安定王府看看。
父王每天都惦念着你,听闻你回京,一直在府门前张望,期盼着你过去,劝都劝不听。
如今父王因为过于思念,两鬓已添了银丝,他说非常后悔与你断绝关系。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希望你能看在血缘关系上,回府去看上一看,也算是父女一场。”
“血缘关系?”叶瑾低笑,“雅艺,你说谎都不跟安定王先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破绽?
算了,你们两个表演完了没,我也看累了,好狗不挡道,你们是人!”
叶雅艺一脸哀求的样子:“大姐,你就去看看父王吧。
不管怎样,安定王府都养育你这么多年,如今府里捉襟见肘,父王更是思女成疾,每天都要喝药。
不管你认不认他做父王,去看看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说着,叶雅艺磕了个头:“姐姐,我求求你,去看看父王吧。”
叶瑾痞痞笑道:“你们俩这演技还算说得过去。我还不知,雅艺竟然如此孝顺,看来我不必担心安定王的晚年了。
跪这么久,你们膝盖不痛?”
“姐姐!”
叶瑾看了眼不远处越来越多的围观之人,轻笑一声:“那宫女给了你们不少好处吧,这么为她卖力。
让我想想,雅音一定是收了她的银子,多少就难说了。
至于雅艺
恐怕银子没少给,还许诺了什么吧?”
叶瑾打量着她,“是给你许了个如意郎君?”
叶雅艺扭开头:“不知你在说什么。”
“你知也好,不知也罢,我只劝你想想清楚。别做错了事,巴结错了人,还被人利用了,使日子更艰难。”
叶雅音像是被她欺负了一般,嘤嘤大哭:“我的日子本来就艰难,大姐,你就行行好,别再伤口洒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