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湘宁泪如雨下,叶瑾急忙拿了丝帕轻轻为她擦拭:“别哭,你身体才好些。”连她也不知道,帝陌泽是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若说帝陌泽事事让着湘宁,倒不如说,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事
在帝陌泽心里,恐怕只有七彩石和皇位吧?
帝湘宁从叶瑾手里抓过帕子,自己擦起了泪:“我更没想到,二皇兄竟然会发兵攻打皇叔,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叶瑾,二皇兄抓走你后,有没有为难你?以前看二皇兄待你还好,连猫熊都送给你,我实在想不通,这样的他,为什么要抓你?
二皇兄是不是喜欢你,想横刀夺爱?”
她从生病后,就一直卧病在榻,不知道外面的传言。她绞尽脑汁,就只想到这一个理由。
二皇兄一直未曾娶妻,连个妾和通房都没有,又不是断袖。父皇还在世时,母妃催过几次,说二皇兄眼光高。
叶瑾如此优秀,恢复女儿身后又是万里挑一的模样。而从她回京后,就发现二皇兄待叶瑾格外好。在森林遇刺,救驾的没功、送命的也没功,单单叶瑾这个睡觉的有功。
叶瑾喜欢吃海鲜,也是二皇兄告诉她的。
南月王朝送稀有的猫熊过来,二皇兄说送就送。
种种思虑下来,她只能得出这一个结论,二皇兄喜欢叶瑾。可叶瑾与皇叔在一起,二皇兄爱而不得,便用错了方式
“呵,喜欢?”叶瑾冷笑一声,“如果圈禁、下毒叫喜欢,那样的喜欢,谁能承受得起?”
帝湘宁再次紧张地握上叶瑾的手:“他是不是伤害你了?你伤到哪里了?”
叶瑾拍拍她的手背:“放心,只是软禁我,好吃好喝伺候着。”
帝湘宁却显然不怎么信:“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
叶瑾笑道:“真的,不然若是我受伤,你想,依擎王的性格能饶了他?
我们只是南下散散心,却不曾想又发生那样的事。”
叶瑾敛了笑,认真看着她:“事发突然,你节哀,要保重身体。”
帝湘宁苦笑一下:“这么久过去,我早已接受了他的死讯。
他这是自作孽,这后果也是他自种的苦果。好端端的皇位不做,却
叶瑾,你不必担心我。如今我母妃虽然离开京城,软禁在别宫里,但也是有好多人锦衣玉食服侍着,跟之前在皇宫并没什么太大区别。
而我,仍旧是自由之身,与以往也没什么不同,皇上并没有派兵围困公主府。
我知道,这是皇叔和五皇兄念旧情,若是换作旁人,只怕母妃和我早已被牵连,下入天牢了吧”
叶瑾宽慰道:“那是帝陌泽做的错事,与你有什么相干。
难道你还能猜到他要做什么?还是说,你能阻止他要做的事?
他是他,你是你!你们不一样!”
帝湘宁抹抹泪:“叶瑾,我就知道你不会怪我,我知道,我就知道”
叶瑾笑嗔:“你知道,怎么还把自己给折腾病了?我还担心你怪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