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丢孩子的人家那么多,更是家家户户都那么紧张自己的孩子?”
“就算是这京城之中,也有些地方挂着白绸!”
“仙子切莫怪罪国主。”
维持宴会秩序的那位披甲老将上前一步,眉目低垂,闷声道:“此事乃是朝中大臣们共同的抉择,非是国主一人执意而为。”
“哼!”
他的话显然不能让石家姐妹信服,当即回以冷哼。
“以贫道看来,此事谁都不怪。要怪,就该怪那修炼邪法的道人!”
杨仙师拂尘一甩,道:“既然他是祸根,除掉即可!这等残害天良、心术不正的修士,我等既然遇到了,定然要替天行道趁机除去!”
“如若真的被他修成了什么厉害邪法,以后又不知会有多少人被害了!”
“道友所言甚是。”
商缤点头。
她虽心中恼怒,却也不曾失去理智,道:“却不知那妖道是何跟脚,又有什么神通、法器?”
木侯当即开口:“那妖道自号无尘子,现居于距离此地三千里外的阴风洞,有着一门御使黑风的厉害法术!”
“那门法术可蚀骨销魂,不拘武道高手还是练气仙师,一旦入内,就绝无幸免的可能。”
“除此之外,却是不曾见过他御使什么法器。”
“唔……”
商缤美眸转动,道:“应是神通三昧神风,却不知他学自何处?”
三昧神风也有许多种,高明的可削掉顶上三花,吹散无暇金丹。
弱小的也可毁山碎石、消磨血肉,根据来历不同,不一而足。
“应是不强。”
杨仙师接口,道:“那人既然破不掉皇城的灵木阵法,想来修为也如你我一般,不过是道基初期,神通也强不到哪里去。”
商缤点头,道:“如若真的如此,倒也不难对付。”
她自己虽然修为不高,但丈夫却曾是位道基中期的修士。虽然已经离世,留下来的东西可都在她身上。
这让她有着诸多强力手段,面对同为道基初期的修士,可大占上风。
况且,杨仙师修行数百年,一声的神通、法术,也是不弱。
两人联手的话,怕就是面对一般的道基中期修士,也不畏惧
“两位前辈、诸位道友,那妖道无尘子,在下倒是曾经见过一次。”
殿中,一人起身开口,却是那位排在孙恒之前演武的中年乞丐。
此时的他早已换了一身正装,洗去了身上的泥垢,却是一位相貌堂堂的汉子。
他朝着众人拱手,道:“数年前,在下途经乌梅国,在一个同道聚会上见过他。”
乌梅国于神木国相邻,在那里碰到无尘子并不奇怪,众人当即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那时,这位无尘子态度倨傲,在下也不敢前去攀谈,但据说他本是宝鸡国的修士,后来因恶了某位背景深厚之人,逃难于此。”
“当日他曾御使一件妖幡,内里困有上千怨魂,威势可谓惊人!”
“怨魂?”
杨仙师闻言一笑,道:“巧得很,在下的烈阳真火,恰好克制怨魂。”
他能成为炼丹高手,岂能没有控火之法?
“既然是因为恶了他人,逃难而来,那自然是没有什么背景跟脚。”
商缤面色也是显出轻松之色,道:“既如此,我们斩杀此寮,想来也没什么后患。”
“阿弥陀佛。”
惠恩大师双手合十,道:“斩妖除魔,贫僧愿往。”
“替天行道,义不容辞!”
石家姐妹齐齐拱手,道:“我们姐妹虽修为不足,却也愿意陪前辈们走上一遭。”
有这几位带头,其他人也纷纷起身,一时间大殿之中,倒有几分群情激奋的模样。
即使场中有几位有着其他想法的,此时也不会拒绝。
毕竟有着两位道基前辈在场,还有诸多同道,对付一介邪道,自是手到擒来。
现今他们吃了神木国国主的灵果,陪着跑一趟,也是理所应答。
眼见人心可用,杨仙师也从座位上站起,道:“事不宜迟,为防止有人通风报信,被那妖道逃了,我等现今就去斩妖除魔如何?”
“这……”
国主木侯伸手挽留:“仙师何必如此匆忙?何不多做筹备,计划周详,待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再行?”
“何须如此麻烦?”
杨仙师挥手:“国主且备好几头灵禽,不过数千里地,我等三五日即回!”
“至于对敌计划,我等前去途中相商不迟!”
商缤点头,道:“正是此理。”
她摸了摸自己女儿的脑袋,道:“珠儿,你是留在这里,还是随娘跑一趟?”
“娘在哪里,珠儿就在哪里!”
珠儿清脆之声,在殿中响起。
“既如此!”
国主木侯举起酒盅,自座位上站起,满面激动道:“寡人就在此静候诸位佳音!”
说完,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