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的玄廷使者传递消息,可里面的事就难说得很了。
他颌首道:“我知晓此事了,稍候我当会过亲自过问。”
就算他要上报,也需当把事情先弄清楚,而不会只听其人单方面的言辞。
南宫漱今次到此的目的已是达成,他当即站起,拱手道:“此番打扰巡护了,我也会继续盯着此事,一有消息,我当会及时来报知巡护的。”说完之后,他请张御留步,便告辞出来。
走到大台之后,他纵光一遁,驾心光往昙泉州方向行去。
只是他方才飞纵出掖崖州,忽然察觉到前方有一团云雾有异,正挡在他前路之上,正要避开,却见这云雾一晃,散了开去。自里出来一个五旬年纪,看去神情不善的黑衣道人。
他微微一怔,面上浮起警惕之色,喝问道:“尊驾何人?为何阻我去路?”
那道人不答反问:“南宫道友,你方才可是去了张巡护那里?不知你和张巡护说了些什么?”
南宫漱冷声道:“你是谁?这与你有何相干?”
那道人看他一眼,身上衣衫飞动,袖中忽然爆发出一阵闪耀光芒,似是有什么东西自里飞射出来。
南宫漱早有戒备,身外心光放出,轻易挡下这光芒的侵袭,同时他感觉身后有异,身躯一晃,避开了另一人从背后袭来的攻击,而他感应之中却是看到,对方是一个面目之上照着面纱的白发道人。
只是这个时候,天上似有一个金铜罩子落了下来,他只觉得天顶一黯,四方不见任何光亮,立刻意识到,自己当是被困在了某一个法器之内。
正转念之时,他感觉一股股压力涌上身来,不得不张开心力用以抵抗,开始还能坚持,可随着心力越耗越多,他也渐渐支撑不住了。
那两名袭击他的道人一直在外面等候,在过去了三天之后,两人走入金铜罩内,便见南宫漱盘膝坐于地上,只是双目紧闭,身上有一片金光,看去被困束在内。
黑衣道人言道:“这人以往名声不显,没想到这般厉害,竟然让我们用了三天时间方才将之擒下。”
另一个白发道人言道:“搜一搜他身上,我怀疑他来历不简单。”
黑衣道人依言而为,他伸手一拿,将南宫漱身上零散东西摄了过来,在检查了一番后,他神色一变,拿出一枚印信,道:“辛道友,这人是玄廷行走!”
白发道人目光闪烁了一下,沉声道:“不能让此人坏事。”
黑衣道人想了想,道:“此人身携行走印信,他若一死,玄廷必能知晓,而且此人方才刚刚见过那位张巡护,不知两人谈了什么,看来我只能设法改换他意识了,只是此法有许多疏漏,过后我还需得派人时时看着他。”
白发道人言道:“就先如此做。”
黑衣道人走到了南宫漱的面前,双目之中便有一道明亮光芒浮现了出来。
张御在南宫漱走后,来至天台之上,他先给妙丹君喂了一些丹散,便坐了下来,道:“白果,准备了。”
白果君道:“先生,白果准备好了。”
张御一点头,随即眼前景物一变,却是又一次出现在了与越道人斗法的那一艘飞舟之内,而越道人本人也是在此重新演化了出来。
他如今准备试一试,自己在取得了“内外通明”之后,斗战能力究竟提升了多少。
其实用陆宣和更能试出他此刻极限,只不过陆宣和到了后来的神通法力已然是超过了一般修道人的极限了,他也没有办法在此将之重演出来,所以只能不用。
他看向前方,伸手一指,越道人见他发动攻袭,似欲躲闪,然而此举却丝毫无用,被那一指正正点在了额头之上,他怔有片刻,便直挺挺向后倒了下去,竟是连化影分身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一指点杀了!
张御眸光微动,收回了手。
在白果君的演化之下,这里能够完整再现当时人或物,这说明哪怕越道人真正在这里,那么也一样无法躲过这一指。
眼下他所以能做到这一点,那正是六印齐聚,再加得取一元的缘故,这使得他从感应到心光运用,从遁法到定摄之术,全都统合到了一处。
这看去是十分简单的一指,但实际上却是将全身神通及心力统合了起来,等若一瞬间之间发挥出了全数实力。
虽这并非常态,但也可以作为一个杀招来用了。
此后哪怕不用言印,至少那些实力稍弱他一些修士,只要不是在某方面有着特别的神异手段,或是持有什么厉害法器,那将再无与他缠战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