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除了掌握大道之章的玄浑二道修士,谁又能持拿目印呢?这人的现身,令他不禁想到,此印会不会就在此人身上?
不过这也只是他的怀疑,因为谁也不知幽城是不是还有其他玄修或者浑章修士,并且直到现在,他也搞不清楚座上那位显定道人究竟修持的是何法。只知道这位当初带领诸道脱离天夏的那一位一手提携上来的。
金道人此时言道:“金某近来得到了一件东西,或可改我幽城之景况,诸位道友不妨一观。”
说话之间,他伸手一摊,掌心之中就有一道光芒飞散,分别往各个高台上而去。
甘柏伸手一拿,见那却是一枚信符,他意念一动,此符化为气光散去,里面所载便自心神之中浮现,“霜洲人的造物技艺?”
金道人道:“前几日,我座下一名弟子抓到了一名从内层渡来的修士,这等事虽是少见,但过去也不是无有,本来也无有什么。
但此人第一时间要摧毁了身上某件东西,我那弟子报上来之后,我便还原了此物,在这里面发现了这些霜洲的造物传讯技艺。
此法若是运用的好,虽然做不到如天夏的训天道章一般可以勾连诸天,但若只是用在我幽城找寻内层门户之上,却也是足够了。”
那蔡玄尊待看罢后,道:“金玄尊,我观这上面所言,此等造物之法只有所谓的霜人能用?我们又去哪里找些霜人?”
金玄尊道:“金某已是查过了,霜人原来都是天夏人,只不过是沾染到了一些魇魔寄虫,这才产生了蜕变,我们只需抽一批人出来改造下便是了,而且这些霜洲只论血脉,不能修行功法,这反而对我们更有有利。”
此刻又有玄尊问道:“金道友,不知那内层来的那名修士如今何在?”
金玄尊道:“人还押在我弟子那里,不过此人忆识被下过禁制,应该是某位的玄尊手笔,无法强行窥看,故也只能暂且拘禁着。”
显定道人道:“我意采纳金道友之法,先是造得一批霜人出来,若是有用,再推及各城,诸位以为怎样?”
在座之人一听就明白,这是要他们出人出物了,但是此法若成,的确也能加强自身的实力,天夏那边的改变可是有目共睹。
当下几名玄尊便出言,表示愿意接纳此物,但剩下之人却是不开口,显然是准备先看一看待做判断。
甘柏撇了下嘴,同样没出声。
他做过外宿镇守,心里很清楚,既然这东西造物,那就绝不是简简单单能成的。这看着这只是一门技艺,但背后可能还有更多技艺牵扯在那里,里面所要付出的人力物力绝不是少数,他可不愿去操这个心思。
有训天道章,还要什么造物?
清穹云海,守正宫内殿。
张御正在定思之中,自那日开辟道场回来,已是过去月余时日,他除了日常的修持,便一直就在此间推演法诀。
玄廷之中其实也有不少关于大混沌的著述,只是不如霍衡这位专以修持混沌之道的人来得深刻细致罢了,但同样可以给他一定的印证和启发,故是他回来之后,也是翻览了不少。
随着这一番定静观读,他心中也是渐渐有了一些思绪,只是正待落照下来时,忽然心发感应,不由停下,往外看去。
神人值司在殿门外发声道:“守正,汤玄尊前来拜访。”
张御心思一转,这个人他之前并未有过听说,若无意外,这位极可能是在上层潜修的某位玄尊。
在上层的玄尊,也并非是都是会出来担任玄廷职位的,有一些玄尊仍是秉持着以往的出世潜修之道,很少出来过问外事,但有时也会四处寻访问道。
不过他寻思方才那等情形,倒像是天机来阻,此人之来意,怕不是那么怎么简单。
他眸光微动,起身走了出来,到了正殿之上,便令神人值司将人请进来。
等有片刻,便见一名四旬道人自外步入了大殿,此人乌袍广袖,怀抱拂尘,清须齐整,髻上乌木簪,一派古雅之风,其人对张御打一个稽首,道:“张守正,贫道汤申,有礼了。”
张御抬袖还有一礼,道:“汤玄尊来我守正宫,不知是为何事?”
汤玄尊看了他一会儿,却是一声长叹,道:“张守正,你可是知道,你近日之所为,已是妨碍天数,若不设法削减,必致灾劫临身。”
张御淡声道:“哦?那倒要请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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