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得完全,他心头也是微微一松,下来也无非就是慢慢积累功行,以期早日进入到下一个层境之中了。
他振袖起身,自闭关之地出来,往外走去,随着周围景物一阵变化,却已是回到了守正宫中。
他查阅了一下这些天来的呈书文册,都是一如往常,没有什么太大动静,便即拿过一册道书看了起来。
待得半天过去,他忽然察觉训天道章之中有所动静,便唤出道章一看,却见是金郅行那里又有呈报传递过来。
首先看到的是,却是浑空老祖与金郅行的那一番对言,他略一沉吟,便将此转送去了风道人那里。
这等事情,关键还是看上层的博弈,他现在并不参与廷上事机,很多事情也不了解,没必要去多事,玄廷自会处置。
倒是金郅行送来的那一份眼线名单,令他注意了几分。
这些人说重要又不重要,因为决定斗战胜负仍旧是上层修士,底层修道人不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大局。
可说不重要又很重要,因为透过这些人,上宸天才能了解到天夏内层的动向,而且还能指使此辈在关键时刻做出一些事来,起到一定的作用。
他待看过之后,把意念往训天道章之中一转,就立刻将这些人的出身来历还有所修炼的功法路数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而待把这些人过往作为都是看过后,他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这些眼线为了遮掩自己的身份,这些年来要么一直遮藏不出,要么就是十分高调,用名声和事功来掩饰自己。
遮藏不出的人自然危害不大,因为不展现能力,自然到不了要害职位上,而那些高调之人,平时自然要付出比其他人更多的努力。
若只看过往,这些人对天夏所做出贡献反而大大超出这些人所造成的损害,甚至有些人还根本来不及做出太大的事来。
比如这其中有个叫班岚的,可当真是个人才,此人在伊洛上洲之时,经常去往各个偏僻州镇开课讲道,其人非常热衷于授业解惑,而他讲的还不只是修道上的事,还有一些常人也需掌握的知识。
有许多修道人更是受了他的感染和鼓舞,都是效仿他身体力行。
只是这人再如何努力这人也是眼线,平时没什么,可战端一启,那定然是会给天夏带来一定破坏的、
不过他并没有将之拿起来的意思,一来这些人除了少数几人身份可以确定之外,其余下人是不是还待确认。
二来若是都暴露出来,也对金郅行不利,而且上宸天有了防备后,说不定会设法再设人手,现在留着这些人反而更有用,说不定还可利用起来。
只这关注到那班岚的时候,他也是发现,此人近日却是往东庭这边过来了,这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东庭算得上是偏远地界了,一是少有人口,二来是某种不知名的缘由,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见到什么裂隙存在。
再则地陆深处到现在为止都是情形复杂不明,比如那个伊帕尔神族的初代神王的下落,还复神会背后真正操纵之人,都是不清楚,比起西边广袤无人的荒原,上宸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这里为突破口的。
他考虑了一下,便唤出训天道章,向着伊洛上洲的驻地问询了一声,而许成通那里很快就有递呈上来。
他看过之后,不禁点头,许成通倒真是得力,一早就把那班岚盯上了,而且看其分析,此人也是希图自保,想避开两边纷争。
这一点判断他也是认可的。
从班岚最近的举止看,这人从训天道章中换来了不少章印章法,这明显是为了窥望上境而做准备,可以很明白看出此人有一定摆脱上宸天的想法。
这也很正常,若能成为棋手,谁又愿意去做棋子呢?特别是那些有能力有手段的人,那更是不甘受人制束了。
而这般来看,就能解释的通其人这一回的举动了。
他这时若有所思,现在有这些眼线和金郅行这条线,似乎能做些什么,即便不成,那也没什么损失。
而在这等时候,他忽然听得磬钟响起,不禁向外看了一眼,现在并非是月中廷议,诸廷执相聚,很可能是上宸天的第二份玉册送到了。
这是很关键的一次廷议,要是这次也是谈不拢,那么很可能两家便会就此开战。
又是小半日过去,他感得风道人有意传来,知这定是此回廷议有结果了,便就将之接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