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并行向前的。
其实除了玄法,以后可能也会有其他逐道之法,但只要天夏继续保持向上奋进之势,那么这些都是没有问题的。可一旦停了下来,那么可能就会重回当初宗派守持的旧路了。
而如何保持伸张奋进,那就是他们这些追逐大道,并掌握天地道理之人所应思索的了。这也正是他们这些上境修士存在的因由。
首座道人缓缓道:“古夏之时,诸派维理强固,破变杀化,抚平一应天机变数,认为此是万世不易之法,然则看似抱守不动,实则内争内逐,终有一日道不应机,常衡破败,以至倾颓崩塌。
而我眼前所行之道,乃是上修执道而行,内通天人,外御诸变,此二道孰高孰下,未至尽头,尚是难言胜负。”
张御不觉点首,赞同此言,现在远还没有走到道的尽头,执掌到真正大道,谁也不敢说谁定然是正确的。
所以这又绕到最根本上来了,谁能先执得大道,谁便是胜者,这些唯有依靠上境修道人来使力了。
他不禁想起了此前一个推断,因为眼前逐道受阻,需的更多上层大能,这里唯有数目更多的人入道,才可能达成这等目的,这也需要改善民生,由下往上层层推动,而这也是符合下民之意愿,如此上下相合,这便形成了一股大势向前,顺此则兴,逆此则亡,而玄法本身正是契合了这股大潮。
从这般看,只要道在前行,那么以往宗派之制必然是要失败的,除非是止道不前,可但凡修道人都是不会停下争逐的,能放弃的早是放弃了,越到上面越是不会停下。
哪怕如今那些在清穹云海之中潜修的修道人,若是有朝一日上层破灭,清穹不在,他们失了维定寿数的根系,那么也是会重新设法求取上境,以求超脱的。
首座道人在谈过此事后,又就其余天夏事机问了他一些看法,张御也是一一回以自身之看法,这里没必要做什么隐瞒,身为廷执,自身之阐发,必然会在廷上表露出来,可让首执能够明了自身之看法那是一件好事。
一番对言下来,首座道人又道:“今请张廷执至此,除了问对要略,还有一物交给张廷执。”
张御微一抬首,便见一封玉书从上端飘落下来,此物似无有厚薄之分,唯有正视可见,他拿入手中后,顿觉自上面传来一阵玄妙之感。
首座道人道:“玄廷之中,每一个摘取了上乘功果的修士,五位执摄都会给予这玉书,并给予其指点,今日我将此书予你,张廷执若是觉得什么时候缘法到了,则可执此物去见诸位执摄一面,但若不愿,也可不见。”
张御心中微动,将这一页玉书收妥,对上执有一礼,道:“多谢首执传书。”
首座道人也是回有一礼,道:“劳烦张廷执到此一行,今日叙话便到此吧,张廷执可回了。”
张御将玉书收妥,再是一礼,便从此间退出,往原路折返,在又是经过了那一座关门之后,他停步回头,看了片刻。过了一会儿,身上金光微微一闪,身影便即不见。
待他再出现时,已是落身在了清玄道宫之中。
他行步入内,到了里殿坐定,将那一封玉书拿了出来。
此前从关朝昇到霍衡,再到荀师,皆是对他说过一番,话中都是隐隐透露出来,在他摘取上乘功果之后,可能会有一个关口要过。
而方才他在前往面见首执的路上,见到的那一座关门,似也是印证了这一点。他感觉这可能就与五位执摄相唤自己有关。
关朝昇与霍衡的话语无不是在暗示他此关不易过,而荀师则是建言他一定要设法把握,不能错失了。
而他则有自己的看法,对于这一切,金册之中没有记载,但以往道书上却是隐隐约约透露了些许,毫无疑问,此事有极大可能涉及上境之路,他自也不会就此止步不前的。
首座道人言及,他什么觉得缘法到了,什么时候可去面见五位执摄。
他认真思量了一会儿,觉得眼下自己准备尚还不足。
他摘取上乘功果才是数载,功行修为还有极大上升空间,可待积蓄再稳固一些,再是持书前往。
且如今浊潮起得微澜,周域不定,此刻他也不是上好的修持破关之机,他至少也需将这些理定,再好言及其余。
心意定下之后,他将玉书收了起来,而后将手边几封册书拿了过来,这是近来底下送上玄廷的呈册,稍稍翻了下,其中有一封却是引起了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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