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柱神远比此前接触的那二神厉害的多,主要是那二神智识不高,容易为他们摆动,而这二神却是身具完满神性,智慧也是不低,很是难以对付。
幸好这是在间层之内,此辈无法利用人欲人心,而此回来此的所有修道人,都是事先以清穹之气封闭了心神,不叫自己的心与意念为对方所窃取,从而成为助长对方的资粮,故是还能斗个旗鼓相当。
艾伯高连连以心光压制那一会儿变作美貌女子,一会儿变作怪异毒虫的莫契柱神,心觉这般战斗下去怕是无有始终,他以训天道章呼唤道:“金道友?”
金郅行道:“道友何事?”
艾伯高道:“我与道友所对付的柱神果与那虫鳄二神极其相似,但能力又有所超出,以我们之能力怕是很难将之斗杀。”
金郅行道:“这些柱神怎么也杀不了,很是难缠不过,廷执先前关照我等只要拖住便好。”
艾伯高道:“世上哪有不破之物?此班异神之层次并未能高出我去,又岂能当真杀不得了?金道友,我知你眼目之能,一定是可以看到此辈破绽弱处的。”
金郅行却是道:“金某是能做到,可是此二神能弥补自身之弱处,便是能看到破绽所在,可以我辈之手段,若无法一击毙敌,那反而给其壮大之机,那反是愈加难以对付了。”
艾伯高道:“艾某有一办法,记得金道友与我说过,那位英玄尊能引动大混沌之力,若是我等请这位,以我二人对这两名异神力量之熟悉,未必不能消杀此辈。若能斩杀二敌,那么再能上去龙、魏两位道友,难不再除去余下之敌,随后就可往援那老龙,可令张廷执安心诛敌了。”
金郅行思索一番,道:“道友之策可行,若非我等以清穹之气封住心欲,我几疑道友被那欲虫所蛊惑。好,便就如此,待金某唤得英道友。”
张御此刻已然闯入了另一片空域之中,他此刻所要对付的目标乃是莫契“神主”。
伊神对于这两位“神主”、“神祭”的力量了解不是特别深,只是知晓一个大概。这就增加了难度。
神司要是不清楚,那没这么容易对付,也没这么容易克制,就像修道人的手段被人提前得知了,那么与人斗战极可能被人针对。
按照伊神所言,“神主”的誓语乃是“唯一的永恒便是力量,力量即是一切,力量即是所有”。
这个莫契主神所拥有的乃是最为直观的力量,祂是莫契诸神对外的象征,也是强大的宣示,纯粹且极端。
并且有一个堪称强横的能为,那就是对手只要被他神性感应到,那么其力量就会变得比对手高出一筹。
这是一种很不讲道理的力量。
虽然技巧可以弥补力量的不足,可是对于纯粹的力量,或者说能够驾驭纯粹力量的人来说,这两者其实没有区别的。
张御在选择对付此人之前曾思考过对策,但他不确定对付这等能力是针对一人,还是一个群体。这里面是大有不同的。
只是伊神也一样说不清楚,只知但凡这位神主所参与搏战,不管对手是一名还是多个,都是战而胜之,没有例外。
既是如此,唯有待他亲自确认了。
他此时看过去,见在虚域中心,有一个抱膝蜷缩在那里的男子,像是沉落在母胎之中的形象,这位没有固定的形态,应该是方才感受到了他的气机而应变出来的。
其看着外表柔弱保守,然而落在他眼中,那完完全全力量的凝聚,浑然合契的神性圆润合一,宛若一枚打磨到了无有瑕疵的金玉坚球。
此刻这男子舒展了一下身躯,十分轻盈的站了起来,而在外面,完完全全感受不到任何压迫之力,其力量连一丝一毫的力量也不曾外泄。
张御则是从容将手中青玉长枝一挥,随着气机荡开,身上顿有一道白气和青气浮动而出。
那白气一转,化为一个白衣道人,其手持拂尘,脚下踩有一朵玉荷,身外白气飘绕,耀耀之光照遍虚域;而青气一转,则是化为一个青衣道人,其拿有一柄光润玉尺,脚下一叶扁舟,涌涌清气浮托,无尽灵华外显。
白朢打量了下那莫契神主,微微一笑,道:“道友,先由我来会此人一阵。”他把手中拂尘一摆,就有滔滔白气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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