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施呈道:“我辈玄修,得众力而成法,自当为众而谋。若是可以,当是去镇守一方,只是上层之事,往往牵涉甚多,我不好言及太多,你既与张廷执认识,不妨去与他见上一面。”
师延辛一怔,道:“张廷执?”
施呈道:“张守正即是张廷执,只是这位依旧执拿守正宫之权柄,负责征伐侵乱内外各洲宿的诸般神异。”当日张御入廷为执,曾昭告内外各洲宿,不过也只有玄首玄正还有玉京这些上层知晓,寻常人除了熟悉的,自是无从得知。
师延辛此刻了然点首。
施呈往旁处看了一眼,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明周道人道:“明周道友,下来之事,就要拜托你了。”
明周道人笑呵呵道:“玄尊言重了。”他对师延辛道:“师玄尊,欲往何处去?是先去驻殿,还是去往守正宫?”
师延辛想及施呈所言,平静道:“先去守正宫。”
明周道人当即召来一驾天女飞车,请了他上座,在铃声之中飞车入天,行渡云海之上,行有许久,便在守正宫前停下。
张御分身这些天一直在守正宫中处置诸事,感得师延辛到来,就自里殿中迎了出来。
在殿外与之见过礼后,将其请入殿中,闻其也有进入守正宫之意,不觉点头。
这些天他正在设法加强守正宫各驻地的力量,不过要兼顾内外层,上层力量便显得有些缺乏了,若是师延辛的加入,却是又可添加一分力量。
他在殿中与师延辛交谈了一番,并没有急着派遣其去做何事,而是令其在上层先修持一段时日,待功行稳固之后,再作计较。
师延辛听取此间,在告辞出来,取了袍印诸物,便去了一处别殿闭关修持。
转眼之间,又是两月过去。
这一天,云海之上磬钟敲响,又逢月中廷议。
在上月廷议之上,经过一番争论之后,钟、崇、长孙三人再次否决了廷决,而若是这一次廷决再度被否,那么事机如何判别就要交托到五位执摄那里了。
只是这一次,廷议方才开始,张御先是举起玉槌,敲了一下案上玉磬。磬音传出之后,诸廷执都是看过来。
钟、崇二人神情微肃,在前面两次廷议之时,或许是因为事涉守正宫,所以他们没有看到张御出言表达意见,而今日却是一上来就敲动玉磬,两人想着,是否代表着这一位要主动争取些什么了?
张御这时看诸廷执,道:“关于前两回之争论,诸位廷执可否缓上一缓再议,御这里有一事需向廷上道明。”
陈廷执在座上出声道:“张廷执请言。”
张御在座上抬袖行有一礼,便将前些时日在东庭南陆之上发现的那处奇异地界说了下,并言此地或可能与那些虚空之中的生灵有些牵扯。
因为每回浊潮到来,一些上层神异生灵的来历十分可疑,却未必见得都是自虚空之中,也可能自里面也是贡献了一部分。若真是这般,那么有可能是有人利用了浊潮,作为开阖此界之用。
诸廷执听了他的推断,神情也是凝重了起来。
韦廷执道:“若照张廷执之言,此事乃是有人有意而为之,可谁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利用调度浊潮?”
张御道:“利用浊潮未必是能调度浊潮,何况御也只是推断有一部分神异生灵只受后天改造而成。
这里不是没有实证,譬如那前纪历的伊帕尔神族,还有与其同时的远古神明诸族,皆是莫契神族借用至高之力改造出来的,足以证明过往异神拥有改造神异生灵之力。而莫契神族本身,来历也是无头无尾,若说其本身也是被改造出来的,那也不奇。
莫契神族自称是至高之力的对抗者,可是纵观其之作为,说是对抗,实则只是窃取,对抗一言,用在彼辈身上,似乎分量不足,那会否对抗者是另有其人呢?”
诸廷执听了下来,也是各自沉思。
玉素道人这时断然言道:“不管此界来历如此,这等对我天夏有所危害之地,不可容存于那处,必要将之铲除!”
戴廷执语声凝肃道:“光是铲除这地界还不够,要把背后之人挖了出来。”
张御道:“现在之难处,是不知此界落在何方,御之前请教钟廷执、崇廷执二位,说是并无法准确推算出结果。”
钟廷执沉声道:“确实如此,那里天机晦涩,有若浊潮,难知始终。”
林廷执沉吟片刻,抬头道:“这里林某或可想些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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