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叔书神情微微一变。
中年师匠用一种笃定口吻说下去道:“那时候你会自暴自弃,从一个天才横溢之辈,变成一个平庸无能之人,你能忍受得了么?”
见到叔书脸色有些发白,他语气愈发得意,“我们从这些个小方面进行改变,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根本就不会有人察觉,当你被淘汰之后,你的事情也将无人过问,也没人会知道这些,对了,我们还会蔽绝掉你这现在的记忆,那样你也不至于太过痛苦。”
叔书猛然醒觉,道:“你们这么干不止一次了?”
中年师匠没有承认这方面的事情,只道:“你应该听明白了,愿意拜尊上的,我们可以给更大的好处,不愿意的就应该打落尘埃,因为他们不配!”
叔书的心猛然沉下去,一想道许多人已经被如此对待了,顿时有一股不寒而栗之感。
中年师匠见威吓已经差不多了,便话锋一转,道:“我现在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只要愿意跪拜尊上,在尊上面前立下誓言,好好的回去做自己的事,我仍然是可以放你过关。”
叔书沉声道:“我很不解,你们明明拥有这样的力量,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安小郎呢?”
中年师匠没说话,只是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
叔书看他模样,不觉恍然,语气十分肯定道:“他身边有保护,你们拿他没办法?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法?”他讥讽道:“看来你们个所谓的尊上也不是无所不能么?”
“住口!”中年师匠有些恼羞成怒,“你懂什么?尊上的本事又岂是你能想象的,你既然拒绝了,那就别怪我们了。”
他对外唤了一声,但是等了一会儿,本来安排在外面的人手却没有任何反应,他不禁有些愕然,再是有些慌张,再发现事情不对后,他没有说什么废话,收了那幅神人照影,直接向外走去,可是才走到一半,就倒退了回来。
彩衣女子自外走了进来,道:“总算找到你们了啦。”
中年师匠头上全是冷汗,他自能看出这是一位修道人,毫无疑问,他被玉京的镇守盯上了。
叔书松了一口气道:“你们总算来了。”
彩衣女子咦了一声,道:“小子,你知道我在?”
叔书摇头道:“不知道,可是他们既然没法威胁到安兄,兴许他身边有保护,我这个接近他的人你们或许会注意到。”
彩衣女子啧啧两声,道:“你小子有点意思,可是你年纪大了,又是造物工匠,不然收你做师弟,你就能平白长安小子一辈啦,这样他叫你的时候你就不算占他便宜啦。”
这时她看向中年师匠,道:“你呢,说说你吧,你们所谓的尊上是谁?”
中年师匠这时露出迷惑之色,道:“什么尊上?”
彩衣女子看了看他,叹气道:“别说了,你又是被神异迷惑的对吧?没关系,反正方才你交代的那些事我已经记下来了,那就足够了。”
此前聂昕盈早就怀疑天机院内有问题了,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没有办法大肆搜索,而现在有了,哪怕交代不出什么来,就方才的那些就足够了。只要能彻底搜查一遍,以玉京镇守的能力,没有什么查不出来的。
彩衣女子对着中年师匠打下一道符印,令其动向随时可为自己所知,而后兴致勃勃拿过其手中的那个造物,又发一道书信去往白真山。
她又对言叔书道:“小子,你先别住这里了,免得我们两头看顾,我先送你去安小子那边住着,等安全了再回来。”
叔书没有坚持,自己小命还是要紧的。
彩衣女子将叔书送去了安小郎那里后,自然有人来接替她监察此间,而她则是带着那造物卷起一阵狂风,回到了白真山中,邀功一般把东西送到了聂昕盈面前,又把事情具体叙述了一遍。
聂昕盈拿起那造物看了看,但是没有任何反应。毫无疑问只是充当一个心灵转渡的工具,应该那显现的对象本身就有神异,能与之沟通的人才能照显出来,余者没有办法。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正如彩衣女子所想,有这些已是足够了。
她拿了一份书信过来,顷刻写就,又复拓数份,道:“这三份一份送去原尚台,一份送去守正驻地,还有一份召集众修士,让他们前往彻查天机院,动作要快。”
彩衣女子想了想,道:“师姐,我白真山的人还好说,璃玉天宫和盛日峰的同道在此事上可不见得会配合我们,要不要和老师说一声啊?”
聂昕盈神色自如道:“你要老师的手书?”她再拿了一份早已盖过名印的敕书过来,提笔而起,淡淡道:“我这就给你写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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