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剥看到了里面那一团白色的神性之气。
这气息照显出来的是一名银袍老者,这是一个大匠打扮之人,表面上望去乃是一个天夏人,因为塑造此神的信众就是天夏工匠,受了工匠心意之寄托,其称得上是天夏造物之神,自也是天夏人的形貌。
其现在是离不开此间,不过若是再继续下去,吸收更多知识技艺,那便可以脱离这里,不必再寄托于此。
此刻随着他的力量到来,这异神露出了惊惧之色,祂发现自己的一切都在张御目光之下无所遁形,祂所知道的东西,祂的神性的生成,都逐渐从根源上呈现出来。
祂此刻连忙摆出最为谦卑的姿态,向外传递出了自己的意念,道:“这位天夏廷执,小神祈求廷执饶恕,小神知道天夏也是愿意接纳异神的,而小神乃是天夏工匠信念之中诞生,也算的上是天夏之神,愿意奉天夏之律令,听从天夏的调遣。”
在得知了工匠的知识和技艺后,他自然也顺带清楚了解了天夏上层的存在。其实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丝毫不敢明目张胆的扩张信众。
要不是这一次守正宫驻地乃至于内部威压越来越重,他的灵性明显感受到了威胁,认为自己若不做出一定举动,下来很有可能会被发现,他也不敢轻易做出吸引安小郎到来冒险布置。
张御望着祂道:“你真心实意如此想么?”
银袍老者急忙道:“小神确实如此想,虽然小神信众有迷惑工匠之举,但小神从没有主动伤害过一个天夏人,”
张御道:“可据我所知,你除了用幻术天机院迷惑工匠,还曾经侵害不愿跟随你们的学子,抹去他们的记忆,戕害他们的精神意识。”
银袍老者一副可怜模样,道:“都是底下之人私自妄为,而且他们每回都是自外请来一些不在籍册的修道人施展手段,小神从来没有要求他们做过此事,小神神通不显,更是无力阻止啊。”
张御不置可否,道:“你方才说你是诚心投效天夏?”
银袍老者连忙打一个揖,祂一边做着天夏仪礼,一边言道:“对,对,小神一直存有这等心思。”
张御淡声道:“那你落在邓玄首手中之时为何不说此事,非要到了我这里,却才说出了这等话。”
银袍老者连忙道:“非是小神不愿,邓玄首一上来便封了小神出入之窍,致小神无法开口,又一副随时要打灭小神的样子,小神畏惧焦急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唯有到了廷执这里,小神才能开口辩解之余地。”
张御此时眸中有神光溢出,直落其人身上,道:“你方才说是你是天夏神明,可我观你,分明就是一个异神!”
就在他目光神光落下之时,银袍老者形貌忽然起了变化,其变作了一个身穿白袍,头颅没有毛发,有着金色眼瞳的年轻男子形貌,其身躯也是高壮无比,完全没有了方才的老朽之态。
这异神对于这等便变故大为惊惶,但他还是高声道:“廷执,请听小神解释,小神自此神器之中而诞生,先天受此法器所制,故是形貌受此影响,可是小神自显神之后,穿的是天夏衣袍,说得是天夏之言,十分痛恨原来这副模样,恨不得将其毁而弃之,只是神性浅薄,无法改变呐。”
张御点点头,道:“既然你如此向往天夏,那么你便告诉我,你的根本神名是什么?”
这异神听得此话,神情微变,顿时变得支吾不言。
神祇的名字一个是信徒呼唤和对外彰显之名,还有一个就是表露自身的根本,要是敌对方知晓了,力量层次没祂高还罢了,要是比他更高,那么可以轻易获知祂的一切,并设法制拿于他,可问题张御本来就能随时灭杀他,所以这个时候祂不敢说,乃是因为另外一个原因……
张御淡声道:“你不敢道出神名,不是怕我制拿于你,而是因为你的名字之中并无天夏之名,你早已另寻攀附,有了神主,你自陈穿天夏衣,说天夏语,不过是为了更好的获取天夏信众的信任罢了。”
这异神被他说出这些的时候,则是浑身颤抖,神性缩成一团,一动不敢动,连半分反抗的意志都是没有。
张御则是再没有理他,循着其之神性往更深处看去,而这异神的神性也在此等过程中逐渐被消耗,他愈来愈是往上游寻觅而去,此时他手中那白枝微微颤动了起来,像是要想挣脱他的束缚,但是这却没有任何作用。
在此异神神性堪堪耗尽之前,他眸光猛然一闪,却是已然寻到了那道神性的根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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