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退一步说,就算不这么做,他也可设法吞杀张御“上我”的灵性,并以此补益自身之道,也一样能使功行有所长进。
不过这一切只是最好设想,事情到底是不是如此,他也不是没有确定的办法。这次让自己门中那名真人去到天夏虚空之中兜转一圈,一方面是为了探查天夏此刻局势,以为佐证;另一方面,就是为了给确定此事争取时间。
此刻他对着下面值守弟子唤有一声,不多时,门中的叔孙长老便来至气珥之上,对他行有一礼,道:“上尊有礼。”
关朝昇问道:“叔孙长老,诸位长老此番推算可有结果了?”
叔孙长老回言道:“启禀上尊,已有结果,推算下来,持有牌符的那位似是那原主,又非是那原主,兆象着实奇怪。”
关朝昇目光闪烁一下,似之非之,似主非主,此等兆象之显,倒真有可能是那“上我”了,诸长老不到此境,自是不明此理,唯有他这个同样求取过“上法”之人才是清楚。他沉声道:“你们确定无人混淆天机么?”
叔孙长老十分肯定道:“我等推算之时,天夏那边并无混淆或遮掩天机之举,此番推算结果断然不会有错的。”
关朝昇没有再问,把袖一挥,道:“叔孙长老且去吧。”叔孙长老打一个稽首,便退了下去。
关朝昇则仍是在原处思量,他现在还有一些疑虑,因为那张御一旦求全道法失败,世上将再无其人,关于他的一切也会慢慢从天夏人的记忆中消退不见,可他到现在还是记得此人。
不过这里也能有解释。那就是张御即便在他们离去之后立刻求取上法,也过去没有多久,而以其过往之作为,还不至于顷刻便会被世人忘却,需得天机慢慢运转,才会消夺其痕。
有鉴于此,等上一等无疑是最合适的。
可是他离开天夏之前,所留下的气机并不多,要是那“上我”真的存在,一旦耗尽气机,自就消亡,也就难再接引回来。
能将张御消杀的“上我”实力何等之强?若能揽于麾下,哪怕天夏他也敢正面碰一碰了,他也不想将之放弃。
不过万一天夏棋高一着,把这一切都是算准了呢?
为此他又思索了一番,但最后还是决定施展接引之术。
他有此考量,是因为那被接引来之人无论有没有问题,都不可能敌得过他们所有人联手,更不可能压过炼空劫阳。若是不对,直接斩杀了就是,反还能证明是天夏在耍手段,是在图谋他们。
要是这样,那直接令上宸天运转青灵天枝,另辟新天,带着他们走脱便好。
思虑停当,他一抬头,对着下面值守弟子传令道:“请得李道友和显定道友来此一趟。”
值守弟子下去传命,不一会儿,显定道人和李弥真二人俱乘虹到来。不过上宸天这里则无人来。主要是上宸天孤阳子三人或败或亡之后,再无一人摘取上乘功果,自然无需再看重他们的意见。且他们三家一起决定的事,莫非上宸天还敢不同意么?
关朝昇与两人见过礼后,便道:“方才我派去探查天夏的同门已然回来,天夏那边表面看去一切如常。”
显定道人质疑道:“正要请教关道友,为何突然放人回去探查,这样岂不是暴露我辈藏身之世么?”
关朝昇道:“方才我不愿说,现在却可言,当初临行之前,我给了那天夏守正张御一枚牌符,”他看向李弥真,“李道友也是见了。”
李弥真道:“是,确有此事,老道也是见到了。”
关朝昇继续道:“这牌符我故意给其人的。此非无由,而是什么时候天夏想要对付我们了,那么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先从那牌符着手。
而此符一旦引动气机,就会为我所知,此前我察觉到了这等变化,生恐有变,故是不及与两位详商,就派人前去查探了。”
他自是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实用意,若能事机顺利,得了那位之助,那两人又岂敢说什么,只会说自己做得好;而万一事情不对,下来肯定还是要与天夏对上的,那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了。
李弥真道:“关道友此法倒也高明,道友若不予牌符,天夏一样能找到我们,到时候打过来恐怕还不见得有准备。反而现在能提先察觉到,可有一个预判,不过天夏表面如常,说不定反是种遮掩,我等还需谨慎提防。”
显定道人则是没有说话。
关朝昇道:“李道友所言是正理,天夏极可能在图谋于我,所以我们要做好提前转挪的打算,现就请两位回去准备吧。”
李弥真、显定道人都是打一个稽首,从劫阳之上离去,往归处回返。
显定道人这时朝李弥真传声道:“李道友,关道友方才没有说实话,他有事情瞒着我们。”
李弥真道:“他凡事都对我们说倒是奇怪了,不过他也不会无故造势,这回天夏要攻极可能是真,我等还是早早做好转挪离开的准备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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