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况且这条路并非恶道,由我天夏所引领,有所约束,那终是好过让他人贸然尝试,武廷执执掌镇狱,当是明白这个道理。”
武倾墟道:“武某自是知晓,诸物都有束缚,方得立正,不过说句诛心之言,此法终究是我天夏所需,才是去主动推动,余下不过借口罢了,故此道未来之承负,首执,你我皆需背负。”
陈禹颔首道:“以我等功行,也不过只是见得当下,难见诸般变数变机,我辈能做的,不过是坚守己道,正心不失罢了,此等利弊之剖判,若是有幸在与元夏一战中存身,那可待那之后再去辨明。”
守正宫内,显定道人和李弥真二人一番访拜之后,谈妥了一些事宜后,便就提出告辞。
张御却是望向李弥真,淡声道:“御有些许疑问要向李道友请教,道友可能暂留片刻么?”
李弥真心中有数,道:“不敢,不过张廷执既有疑问,只要是李某知晓的,当会有所交代。”
显定道人这时笑了笑,稽首道:“既如此,张廷执,李道友,显定便先走一步了。”
张御还有一礼,令明周道人代自己送下显定道人,待其离去后,他便对李弥真道:“李道友,此前见面已是与道友说过,那些流落在外宗派当需寻到,我以为眼下正是合适时机,不过需道友帮衬,不知李道友这里可是方便?”
李弥真自然不会不应,神容一正,道:“方便,李某这便可随廷执前往。”
张御见他应下,便把目光往大殿上方一注,那里顿时有层层光气涌动,不一会儿,里间有一驾金舟落下。他化出一道命印分身走了上去,李弥真也是化显了元神出来,一同登上了此舟,
张御道:“记得李道友在记册之中对那善璋派印象较深,我等便先寻去此派可能所在,这里需李道友存意牵引。”
说话之间,便有一道金光从空落下,李弥真元神一感此光,便知此应是关朝昇说过的元都玄图。而通过光中传意,他立时明白,只要是自己曾经去过的地方,并且不受镇道之宝的干扰,他就可以遁空而往。
只是他心中也有疑惑,以天夏的实力,找几家宗派这般大张旗鼓,还这般急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但他不敢多问,只能压下疑问,道:“原来廷执还有这等镇道之宝相助,这却容易了。”
他元神感应片刻,寻到了某一处所在,意念一转,金光霎时收敛而去,随即两人面前景物一变,发现金舟已是沉坠在了一片虚空之内。
李弥真看了看四周,道:“张廷执,当初见得善璋派道友时,便是在此处,此派居于一座奇峰之上,未免陷入无尽虚宇,便随着世隙变化而动,现下却不知去哪里了。”
张御这时道:“我观李道友载册之上,每每见到这些宗派,最多是切磋印证,却从无攻伐之举动。”
李弥真叹道:“都是同道,漂游虚空皆是不易,又何必去加以侵害呢?倒是与寰阳派相处,反而日夕担忧。”
张御不置可否,这话半真半假,能至虚空之中的宗派,多数有玄尊坐镇,神昭派不这么做,应该是避免自己受损。而与寰阳派相处,的确算不上什么好事,随时要做好被其侵攻的准备。
神昭派能一直保全,除了神昭派自身立得住,当是寰阳派也知道就算真是回了天夏世域,凭自己一家对付不了天夏,必定还需要其他友盟,否则未必能忍得住。
在说话的时候,他却是在依靠目印找寻善璋派留下的痕迹。虚空看似无物存在,但实际上虚空不空,只要此派大部分人和物还在世间,那过往一切都是会留下痕迹,更何况此辈沿着世隙而走,而更是容易找寻了。
观察了一会儿之后,他伸手对着某处一点,几是刹那间,那里就出现了一道虚空裂隙,见此他把袖一拂,便推动金舟往里行去。
随着金舟入内,映入两人眼帘之中的乃是一座笔直矗立的柱形高峰,只是这高峰早已残破不堪,上面宫殿倒塌,流瀑干枯,草木枯败了,一片死寂,像是被废弃许久了。
李弥真叹道:“此处看来早已败落了。”
张御看有几眼,眸光微闪,却道:“未必。”
他拿起青玉长枝一挥,霎时间,像是触动了什么,面前这颓败死寂之景如水面般晃动了起来,随后缓缓退了下去,最后显露在两人面前的乃是一座挺俊秀峰,其立于清湛的清穹之下,峰岳之下则是澄澈如镜的碧波湖水,可见峰之外,时不时有修道人遁光乘鹤而行。
他把长枝收起,看着此景道:“想来此处当就是那善璋派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