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也不是单纯只靠与诸派一战时立下的奇功,在此之前,他不仅在都护府担任过玄首,还担任过上洲玄正、外宿巡使,直至上层守正之后又成为常摄,是一步步走上来的,这也是得诸廷执承认的,在可以预期的将来,应也没有人可以重复这条路。
而当前最为重要的就是应付元夏,故是专心做好御敌之事就可以了,毕竟谁也不知道,下来局面会是如何,又会发生怎样的改变。
因为并无人明确反对张御提议,故是设守正为常位一事很快就在廷上通过了。
而问过张御之后,陈禹便又继续向下询问各廷执所负责的事机。张御之后乃是武廷执,其言道:“武某这里有一事,当初玄廷在虚空设立警星戒备旧派,共是安排了五位玄尊在外巡察,其中兼有罚过之判。
现如今诸旧派除却剿灭的寰阳派,神昭、上宸、幽城皆已立誓放弃与我天夏对抗,这些人又该如何安排,还请廷上示下。”
陈禹道:“此辈赎过之期未满,现还不可回,虚空之外正需人手搜寻异域,对抗邪神,这几位经验丰富,下来就安排他们去做此事吧。”他看向张御,“张廷执,此事可由守正宫来安排。”
张御点首应下。
下来诸廷执逐个交代事机,待问过之后,陈禹见诸人无有要说之事,便道:“张廷执和武廷执暂留,其余廷执可先离去。”
诸廷执站起一礼,便一个个摆袖从光气长河之上离去。
陈禹待座上只余下张御和武倾墟二人后,便沉声道:“庄首执当会在下月试着突破境关,届时触动天机,元夏极可能对我进行窥探,我等必要做好准备,还有荀道友到时候不定会有消息传回,张廷执,这里劳烦你了。”
张御道:“此事御一直有留意此事。”
他手中掌握有一张元都符诏,在得知元夏之事后,他觉得荀师在离去前将这个符诏交予他,除了将元都玄图一部分权柄交给他,还有可能是想通过此符来传递什么。
陈禹又对武倾墟道:“武廷执,你那里准备的怎么样了?”
武倾墟道:“各人之困枢俱已与阵位相合。”
镇狱之中每一个被囚禁之人,在被清穹之舟镇压的同时也会源源不断从他们身上抽取力量,并以此供应各方阵机运转。清穹之气固然比此更好,可推动此气却需要廷执时时刻刻来维持,这反而只会牵扯战力,相比前者非是上策。
陈禹详细问过后,见无有疏漏,点了点头,便又是转过首来,对张御道:“还有一事需与张廷执言说。”
他把手一挥,光气长河之下便涌现一团光雾,却见光中有一个年轻修士正盘膝坐在那里,其整个人似是由琉璃玉石所塑就,呈现出一种近乎通透的感觉,内脏血液无一不是清楚分明。
张御能感觉此人气机有着一股奇异的律动。似是已然到达了上境,又似不曾,准确来说,好像正处于此等过程中,这样的情形是他以往所没有见过的。
陈禹道:“武廷执,你与张廷执说一说吧。”
武廷执应了一声,便将长孙迁长久以来的尝试详细道于张御知晓,他道:“这是十日前在长孙廷执主持之下,尝试攀渡上境的三位修士之一,其余二人已然失败,唯有眼下这一位似有可能成功,我们正在等待结果,若是成功,或能使下层攀道多上一条路。”
张御听了他的解释,仔细思想了一下,也是了然了这里面的做法。
以寄物来弥补修道人本身资质之不足,不必再倚靠人身自己去完成突破,而是由那个寄物负责不足的一部分,这无疑是一个大胆的想法。
虽说寄物非人,与修道人就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可修道人在下层境时,其与世上万物都是有所牵连的,不可能完全摆脱外物,有些生灵与人更是共存共生的,寄物当就是利用了这一点。
而从眼下看来,修道人一旦去到上境,这两者间的联系当会渐趋紧密,并融汇为一体,直至不分彼此。
他看得出来,这里面利用了一部分莫契神族和伊帕尔神族的神异造物的手段。而且还有一定造物思路在内。天夏并不排斥外来的技艺,只要好用的都可用,长孙廷执显然也是采纳了其中可为己用的部分。
不过这里却还存有一个问题。
他抬起头,道:“首执,武廷执,若御猜的不差,养炼这等寄物,当是需以上层力量为依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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