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各种修道外物,并且将这些宗派的修道人不是杀死就是奴役,而余下被奴役的修道人,其实对天夏极为不满,随时都想着推翻天夏,只是平日没有这个机会,也没人帮他们。”
烛午江也道:“是的,天夏暴虐,不得人心,底下其实根本没有人愿意听他们的,只是因为天夏的力量压制,才不得不低头。”
妘蕞接着道:“天夏在此世之中实在是太强大了,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们,故是他们行事肆无忌惮,上层个个贪婪无度,更是随意欺凌下层修道人,表面看着是烈火烹油之势,实则松散无比。偏偏他们自己还不自知,自以为这等统御能够延续万万世。”
曲道人听着两人说话,面上表情不变,可心中总有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
那年轻道人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理所当然道:“这等残虐之辈,理该有我元夏剿除,去其错漏,还天地以正道。”
曲道人觉得这问题不宜多谈,便又问道:“你们说拉拢了一个天夏修道人,此人过去是不是也是被覆灭宗派的修道人?”
妘蕞道:“正是。不过天夏真正上层只是占据少数,多数人都是从覆亡道派出中出来的,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重新建立原来的宗派和道传。”
烛午江道:“还有一些与我等接触过的修道人也是曾隐晦表示过,但是手中名数有限,不敢贸然收拢,那样恐反会引发不满。”
年轻道人道:“此事不着急,既然我到了这里,自然会给他们更多机会的。”他看向曲道人,“看来局面比我们想的要好许多。”
曲道人道:“局面是好是坏都无妨,此辈都敌不过元夏。”
年轻道人笑了笑,他挥了挥手,懒洋洋道:‘行了,你们先退下吧,去告诉天夏人,元夏正使已至,要他们安排一个时间,我与他们见上一面,待应付了天夏之人,再来计你等之功过。”
妘蕞、烛午江二人道了一声是,躬身一礼,就弯腰倒退着出了飞舟。
曲道人看了看,这两人看去说了很多,但具体的东西都没涉及到,本来他还想多问两句,不过既然做主的这位已经让他们退下了,他自然也不会去主动违逆其意思。
只是他的视线仍然牢牢盯着如今正转回去的二人,因为他感觉这两人似是有些与以往不一样,好像是法力功行比原先稍高了一些。
其实这倒没什么奇怪,身为使者,天夏多半不会苛待,这么长时间修持下来,多少也会有些进步。可是他心中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协调,可是望了一会儿,又好像没什么不对。
妘、烛二人在离开之后,乘坐金舟往回走,他们感受到了后方到来的注视,但随后却是被身上的符箓所遮蔽。
待是穿过阵法屏护,进入到上层后,这等感觉才是消失,两人不觉松了一口气,老实说,元夏那位道人他们倒是不如何畏惧,因为此人其实不在意他们,但是曲道人给他们的压力极大。
晃眼之间,金舟回到了最初出发的那座法坛处,两人从舟上下来,见张御、风道人正在此等着他们,便快步上前见礼。
风道人道:“两位,可还顺利么?”
妘蕞道:“回禀两位真人,我等见了元夏来使,对面并未起疑。”他将此行经过复述了一下,又言“那位元夏使者想要与诸位真人约见一面。”
烛午江道:“那元夏使者还好说,当只是据有一个名义,真正主事应该是曲焕,这人道行极高,早早就被元夏上层吸纳成了自己人。”
张御看了眼那艘飞舟,道:“时日和会见之人玄廷会有所安排,到时候会通传二位,两位这两日来回忙碌,可先下去休息。”
妘、烛二人一个稽首,离开了这里。
半天之后,玄廷就派遣了一名天夏修士去往元夏飞舟所在传递自身意愿。
玄廷这边本来想邀这一行人来内层商议,然而元夏此行之人却是不愿意进入天夏地界,坚持把议谈地点定在自家飞舟之中。这其实并非是其担心自身安危,而是认为去到天夏地界上谈议是屈从天夏之举。
元夏飞舟此刻虽也在天夏世域之内,可他们认为,元夏飞舟所往之地,那也就是元夏所在之地了。
玄廷诸廷执见此,商量下来,觉得可以答应此议。因为眼下不管在哪里商谈,其实都是在天夏界域之内,此辈不入内层也是好事,省的再做遮蔽了。
此议拟定之后,到了第三日,武廷执和风道人二人从上层穿渡而下,往元夏飞舟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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