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吧?”
慕倦安笑着点头,那是当然的,修炼到他这个地步,已是可以安享永寿,何必犯险与人交手。便连求全道法这一关他都怕出现变故没有过去,遑论去与人争杀?
只需等待元夏覆灭天夏,削去所以所有错漏,掌握到了终道,那么自然能够化去这等道途上的阻碍。
不止是他,不少元夏上层都是如此想的。所以用投靠过来的外世修道人去攻伐外世,才是最方便最省力气的做法。
但是这些人若耗尽,那就要他们自己与冲上第一线了,为了避免这等情况,自然也是要运用一些策略的。
曲道人对待此事则是郑重的多,虽然他已是成为了上层一员,可毕竟亲疏有别,若遇强敌,肯定是他先自出战。
而这最后一战,乃是元夏斩尽错漏,进入终道前的最后一关,从天机变化的道理来看,是没可能这么容易过去的。而在过去,哪怕他这等求全道法之人也不是没有战亡过。
在与慕倦安谈话过后,他告罪一声,从主舱走了出来,来到了另一处舟舱之中,三名修道人正围坐在这里,当中阵法闪烁不已。这里正是那招引姜道人的阵机所在。
那三名修士见他到来,都是站起执礼。
曲道人道:“怎么样了?”
其中一名修道人回言道:“我们已经取得了与姜役的牵连,只要提供给我足够阵力,再有一至二月,就能够将其人唤回了。”
曲道人想了想,道:“便先将就一下你等。”他拿了一个法诀,引动舟上阵机之力,渡让给了这三人。
三人得此助力,便更为卖力起来。如此运阵有三十余日后,便见一道金光从空降落下来,而后阵之上缓缓凝聚成一个人影,姜道人从里走了出来。
他一扫四下,就知自己落在了元夏飞舟之内,这时有所察觉般抬头一看,就见曲道人身影出现在了那里,他沉声道:“原来是曲上真。”说着,对其执有一礼。
曲道人看着他道:“姜正使,我从妘副使和烛副使那里听闻,你却是意图说服他们投向天夏,事机不成,便对他们三人下手,结果被三人联手镇杀,此事可为真么?”
姜道人一皱眉,抬头道:“他们如此编排姜某么?”他抬起头,正色道:“曲真人,他们所言乃是欺瞒之语,姜某从未背叛元夏!”
曲道人目光一闪,道:“那么真实情况时如何一回事?”
姜道人道:“真实情况?真实情况自然是他们三人才是叛逆,是姜某发现了他们暗中投向天夏,意图劝说挽回,然而他们坚持不从,又见无法劝说姜某,这才联手攻我,致我世身败坏!”
曲道人道:“哦?真是如此么?”
姜道人语气肯定道:“正是如此!曲上真万勿偏信那些小人之言!”
曲道人看了他几眼,道:“姜道友如此说,能有什么可以自证么?”
姜道人面上坦然道:“曲上真大可以把他们两人唤来对峙,姜某自问问心无愧。”
曲道人却是道:“这却是不必了,我已经知道结果了。”
姜道人警惕看他几眼,道:“什么结果?”
曲道人缓缓道:“姜役,知道我为什么不信你么,因为你的眼中丝毫无有对元夏的敬畏,”他目光猛然盯上姜役,“连对元夏的敬畏都是不在,试问你的言语又如何让人信服?”
姜道人神色一变,愤然道:“这是什么道理?我为元夏立下过诸多功劳,今次更被信重授为正使,足可见我对元夏之忠诚,你只凭区区眼神便说我是叛逆?”
曲道人不耐与他争辩,道:“不必多言了。我也不为难你,乖乖受缚,这些事情你们可以回去元夏再慢慢分辩。”
说着,他伸手一拿,向着姜役抓来,然而后者面对他的制拿,却是毫不犹豫放出法力,与他当面对抗起来。
曲道人冷哼了一声,其实方才言语他也是带有几分试探,可姜役居然敢反抗,那么足以说明其人有问题了。
他无论法力功行无不是在姜役之上,这手一抓下,就将后者动用起来的法力轻易撞破,并往其本人所在毫无滞碍的抓了过来,但是这一落下,却只是抓到了一团气光。
姜役此刻已然转挪到了另一边,他大声道:“曲焕,我早便看你不顺眼了,元夏都是一群唯唯诺诺,苟且贪生的小人,只是一味阿附上层,自己无能反抗,却只敢对付那些不如自身的修道人,说你们小人还是高看,你们就是一群无胆鼠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