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司议又是怎么知晓的呢?莫非诸位是派遣了人手暗窥我世道之内事么?
要是如此,那我倒要好好问一上问了,诸位是只在我东始世道这么做呢?还是在所有世道都如此做呢?”
飞天车驾上的众司议不觉一皱眉,各世道内肯定是有向元上殿送传消息的暗线的,这双方都是心知肚明的,可这个事情是万万不能承认的,也是绝对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
先前说话那道人这时道:“蔡上真,此事绝非并你所言那般,而我得到的消息也非是暗窥得来,乃是北未世道那里有同道明确告知于我,说有外世修道人运使万空井,所牵连的正是东始世道,若非如此,我等也不会寻过来。”
蔡离一挑眉,他也是清楚得,北未世道并不是像东始世道一样铁板一块,内部出现这等情况是可能的。
不过他却是根本不按正常路数来,轻蔑言道:“这是污蔑!我东始世道之事。何时论到北未世道来指摘了?”
另一个司议沉声道:“无风不起浪,这等事情总要查证一下,如此也可还东始世道一个清名。”
蔡离道:“笑话?我东始世道的名声何须外人来管?还有,”他看向所有人司议,“莫非北未世道所言便是真的,我所言便是假的不成?”
他的脾气就不让我做,我偏要做,越是强压,他便越是要硬顶回去。何况这件事也没这么简单,元上殿按权责来说是无法干涉他们具体行事的,要说有问题从道理上说也让各世道自行处置,只是有一些弱势世道顶不住压力,所以只能任由元上殿查验。
可他们东始世道不是那些弱势世道,元上殿要插手他们内部之事,他们是必须打压下去的,否则不单是他个人威信有损,元上殿也会利用这个被打开的口子不断侵夺他们的权柄和利益。
车驾之上几名司议见他怎么也不肯松口,相互看了看,决定不予他做纠缠,那为首道人直接言道:“蔡上真,我们知晓自天夏来的那位张正使正在贵方世道之内,我们有些事情寻他,劳烦你把张正使唤出来一问。”
有司议附和道:“对,我们元上殿需寻天夏使者议谈几句,你们东始世道总不至于为此做阻拦吧?这可是我们元上殿的权柄。”
蔡离悠悠道:“这当然是可以的,不过今日不可,张正使者如今正在闭关,不见外客,而他在我东始世道作客,那就是我东始世道的客人,我自也要维护他的所求。”
那为首道人道:“蔡上真,寻天夏使者问话,乃是我元夏上下各方都涉及的大事,希望你不要妄加阻拦。”说着,他便将刻有“元上”二字的玉符拿了出来,对着其人展示了一下。
蔡离却是不屑一顾,诸世道并非是元上殿的下属,双方名义上乃是本等的,只是平日诸世道委托元上殿行使权柄罢了。
北未世道内部不稳,所以只能被元上殿侵压,可是他这里内部稳固,只要他不同意,元上殿的人连这层屏障都进不来,若是敢强闯,所有世道都会联手起来对元上殿施压,就眼前这几人,根本担不住。
正当他准备不作理会时,一个声音传出道:“蔡师侄,此事不用分辨了,你把人唤出来吧。”
蔡离转头看去,见某一驾飞车之上站出来一个老道,他有些意外,这位乃是东始世道出去的族老,如今元上殿的司议,不过其人接任此职也不过只有半载时日。
他态度顿时和缓了一点,对着其人恭敬执有一礼,道:“原来是师叔。”
那老道人不觉满意点头,可蔡离下面又是一句话却是让他神情难看起来,“师叔你既然已经成了元上殿的司议了,那么东始世道的事就与师叔无关了,也轮不到师叔你来操心。”
老道人心中不觉羞恼,他不仅是蔡离师叔,算来还是其血脉上的长辈,蔡离居然如此不给他脸面,这令他在众人面前也下不来台。
只是蔡离如今是下一任宗长,在前任宗长不管事的前提下,东始世道完全是由其说了算的,其人要是不认他这个长辈,他也没有办法。
邢道人这时忽然出声道:“蔡上真,天夏使者到底见不见我,也总需要问询一下天夏使者自己的意思吧?莫非东始世道还能替天夏使者作主么?”
蔡离不由看了看他,片刻后,才是一笑,道:“这话也有些道理。”他对着站在身后的蔡行吩咐了一声,“去天夏使者那里问一声,就说元上殿诸司议到此寻他,看他是否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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