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快去迎接。”
飞车一路越过山壁,到了山岳顶端一座宫观之前停落下来,随着宝光荡开,脚下浓厚云雾也是徐徐飘散开来。
此时那两个道童也是急急跑了过来,整了整衣衫,对着偌大飞车躬身执礼。
张御和过修士从车驾上走了下来,许成通一行人也是陆续下了飞车,跟随在了他们身后。
过修士在宫观台阶之前站定,指了指这座殿宇,道:“张正使,这些时日先请落驻此间,若是有什么吩咐,只需摇动观中金铃,自会有人前来听候吩咐。”
他又笑了笑,道:“这里天大地阔,若是张正使觉得烦闷,也可以乘飞车四处游览一番,我元上殿不似那些世道,从无有不可示人之所在。”
张御道:“若如此言,那我去往其余天陆也是可以了?”
过修士笑道:“自是可以,不过地陆广大,各处监束规矩亦是有所不同,若是外世之人,往来穿渡需要观审数日,张正使去往别处天陆,最好先与我等说上一声,我等当会遣人陪同,便可免去这等麻烦。”
他交代了一番后,也不说元上殿什么时候来寻他,只是说让张御先安心在此安顿,随后便告辞离去。
张御也知此人做不了主,故也没有多问什么,在其离去之后,就带着一行人往那宫观之中走入进去。
到了殿内,许成通见这里当是许多时候无人来过了,布置简陋,陈设也是寻常,便立刻吩咐手底下人,开始布置各种摆设,他在奎宿时跟随过张御不少时日,知道张御的喜好,每一处他都要亲自看过才是放心。
张御则是一人行至殿宇最高之处的阁楼之上,走至外间平台眺望远空,目光透过此世屏障,往一处玄妙之地延伸而去,但却发现那里模糊一片,应该是有镇道之宝遮蔽。
他看了一会儿后,便收回目光,转回阁楼之中,见这里摆放了许多书册,便拿起来翻看了一下,都是一些道法论辩之书,不过论辩之人功行有限,落在他这个道行层次的人眼中,没有什么太大价值。
倒是在这里他发现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那是一摞报贴,看上面的日期,按照元夏历法算,当是三百五十年前的东西了。
上面的内容并不涉及道法,而大部分是元上殿言及自身对元夏所作出的贡献,诸如调和诸世道的矛盾,维定天地道序等等。
还有上面提及,元上殿给当前正在征伐的“夸乘外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后备支撑,使得元夏征伐顺利,用不了多久,便当可拿下此方世域。
他看了下来,思索了一下,虽然元上殿在此贴之中有自我宣扬夸大之嫌,可是元上殿在外战之时无疑是起到主要作用的。
元夏征伐外世,必须是需要一个强力群体来统摄并调运力量,那还有什么比从各世道出去的族老、宗长更为合适的呢?而且抽调了这些人出去,还给底下之人让位,除了这些族老宗长本身之外,恐怕没人不喜欢。
他将这里所有的书报都是耐心翻看了下,从中又看出了不少东西。
也是知晓这方外天地小到微尘,大到日月群星,所有的道序原来都是由元上殿来维护的,诸世道只是躲藏自己的世道之内,平常并不理会这些事,唯有战时才会出力配合。
在这些报书之上,凡是涉及诸世道,都会毫不客气的指责批评。言每遇征伐,诸世道与元上殿步调的非但不一致,反还是屡屡造成拖累,导致元夏力量无法聚集到一处。最后还隐隐暗指这是诸世道不肯放开手中权柄之故。
他看到这里,心念一转,元上殿和诸世道之间的矛盾一路之上过来他便见识到了,而这等情况对于天夏来说却是非常有利的。
他想了想,唤了一声,底下那两名道童跑了上来,躬身一礼,道:“天夏上使有何吩咐?”
张御举了举手中的书帖,道:“这是何物?”
那道童看了眼,道:“回禀天夏上使,这是我元上殿的贴报,每旬都会有一份,天夏上使若要观看,吩咐一声,小童可以取来。”
张御道:“过去的贴报可还有么?”
那道童想了想,道:“小童这处能寻到五百载前左右的,若是上使要那更为久远的,就需去问界天内统理此事的上修的了。”
张御道:“你等可前去问询,无论多少久远的,能寻来的都给我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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