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到来?”
盛筝道:“张正使那些个还在外面的使团成员中,可有信得过的亲信么?若是方便,我可把人送到那里去。”
张御略作思索,便说了一句暗语,道:“贵方可将人送到这位英真人手中,到时候说这句暗语便好。”
盛筝道:“盛某记下了,稍候会安排妥的。张正使启程之后,若欲与我联络,可以通过我等安排过去的那人。”
张御道:“便如此。”待与盛筝谈妥之后,围拢在他身边的光芒便收敛了下去,金印也是恢复了原来模样。
他想了下,天夏真实模样是必须要遮掩的,再如何也不能失去这等警惕。不过天夏那边自他出使之后就一直在做着准备,只是对付一些道行不高的寻常真人,却是不难扭转思维。但是有一个地方还是有漏洞,仍需要仔细防备。
廖尝与张御谈过之后,就被过修士一路带到了元上殿大殿内,来到了兰司议座前,兰司议自座上望下来,问道:“如何了?”
廖尝道:“回禀司议动问,还算顺利。”
兰司议看了一眼过修士,后者点了点头。他略作沉吟,便一招手,霎时两道光亮落到了廖尝面前,他道:“这一件阵器赐予你,关键时刻,可助你避开天夏的一应探查。”
廖尝看了看,那是一枚金属圆珠,上面有细密纹路,但是感应不到任何气机,本能感觉到这阵器有些不一般,似乎并不是兰司议说得那般简单,可他也不敢多问,更不敢多探究,只是低头道了一声:“是。”
这时他又望向另一道光芒,这是一份卷册。
过修士示意道:“廖真人,不妨打开一看。”
廖尝于是取入手中,打开翻看了起来。
兰司议道:“这上面是去往天夏的使者报过来的消息,你到了那边,若是一时寻不到元都派之人,那便需要对此加以核实,若有不准,随时可以报我。”
元夏从一开始就有留意夏地了,神夏和天夏早期,称得上是一片纷乱,内争极多,寰阳派所做之事,连元夏都感到厌恶,这段时期元夏对天夏是大致了解的,烛午江、妘蕞等人的描述,符合他们以往对天夏的旧有印象。
但是这两人乃是伏青世道之人,元夏元上殿必须有自身的消息渠道,以往对付一些表面上较为难啃的世域,他们也是如此安排的。
廖尝收妥书卷,躬身道:“属下遵命。”
很快又是半月过去。
张御每日都会收到元上殿送来的信报,告知他使团其他人到了哪里。
林廷执这边因为一直受到诸世道的邀请,感觉再如此下去可能会耽搁事,所以他作主将这一路人拆开。反正他们这一路人也是较多。
张御思索了片刻,因为林廷执做事很有规矩,每个世道并没有停留多久,最多也就是三五日,所以按照正常的路程来看,差不多一月之后,所有人就可以赶来与他汇合了。
他往一旁的时晷看去,目光在晷影上凝注了一会儿,按照元夏的天历,还有两个月多一点就是一年之周转之日了。
按照他之前的推断,因为元夏所塑之己道与天道并无法完全契合,所以两者转运之间必会有产生罅隙,这个罅隙当就是隋道人口中的余黯之地。
而这个隙洞并不是实质上存在的,而是己道与天道所产生的矛盾,姑且可以称之为“隙洞”。
开始两者矛盾只是极微小的,但是两者越是交错,则矛盾越大。在主客未曾颠倒之前,元夏不得不迁就天道,故在每一年中都会做出一定的调整,以尽量减少矛盾。
而这个时候,恰恰是元夏对于整个天地监察最为薄弱之时,当初隋道人去往余黯之地,当就是利用了这一点。
不过如他此前所想,隋道人乃是元夏修士,这人能做得事,他可未必能做到。所以他想去那里的话,这般做还不够稳妥,还需要一个条件。
他已是想好了,那个条件,便是在一年周转复始之际,他乘舟穿渡回天夏,打开两界缺口的那一刻!
届时,他之意识分身当能去往那里一行!
这并不是空想,比如荀师第一次向他传讯,就是利用了日月交替,这说明这里的空隙是可以利用的。
他看这元上殿,就算那个时候被发现,此后他也是归回天夏了,元上殿并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根据他对元上殿的了解,为了整个大局着想,此辈有极大可能就此忽略过去,甚至会帮他压下去此事,而不会来做什么深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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