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张御上来一礼,随后道:“首执,虽然诸位潜修同道暂还无有回应,但这件事当无太大阻碍了。”
陈首执沉声道:“方上尊若能将一身本事用在合适之地,那我天夏本是可以多得一位助力的,现在只能等他自我悔过了。”
张御点点头,但是他却不看好方道人,因为这位的道念早已形成许久了,不是这么容易能扭转回来的,就算认错认罚恐怕也是一时权宜,不会真心如此想。
更不用说,那些潜修修道人,恐怕此刻更不希望他出来,这样将来也不用面对其人了。
陈首执道:“此行有劳张廷执了。”
张御道:“御这里有一事,不知首执可能帮忙?”
陈首执道:“张廷执有什么话尽可以说。”
张御伸手入袖,将那空勿劫珠取了出来,托在掌心之上,道:“此器与我颇是投缘,以往也曾相助我甚多,方才亦有建功之举,只是其中有些许缺弊,不知首执能否能革除瑕疵?”
陈首执道:“原来是这枚宝珠。”
他凝望片刻,便伸手摘了过来,拿在那里,轻轻抚动几下,才道:“因为此器本身在某一端已到是到了极致,所以甚难改换,要是放在一年之前,倒的确不太好做,但是如今,正好元夏送来了不少宝材,这本来也是张廷执是带回来的,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张御抬袖一礼,道:“那此事就拜托首执了。”
陈首执颔首道:“交给我吧。”
张御与陈首执别过,从这一方空域退出,心意一转,回到了清玄道宫之内,坐定塌台之上,回思一战。
此战他并没有唤出白朢、青朔二人,也没有用那元都符诏,完全是依靠他自身的道法手段和法器的配合攻敌,不然还能再轻松一些。
这倒不是他有意留手,而纯粹是为了用此人尝试一下改进后的“六正天言”。
要知道,元夏的上层修道人远多于天夏,其若大举来攻,那可不见的还有单对单斗法的机会,而可能一人同时应付多个同辈。
在他考虑之中,是那时候需放命印分身和白朢、青朔二人出去抵挡对手,自己尽可能在短时间内营造出一对一的局面,再利用六正天言快速解决对手。
不过单纯从这场斗战来看,在他们这个层次中,无疑根本道法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
若是两名求全道法的修道人斗战,通常一切手段都是为根本道法而努力,也就是他拥有六正天言,才能克压对手。
但这不是说其余神通道术并不是不重要了,哪怕是攻守兼备的根本道法,一样也要用其他手段相辅助。这里十分考验一个修道人的底蕴。但凡有一个短板,都可能被敌人所利用,那么再好本事也施展不出来。
而法器无疑也是极重要,合适的法器用在合适的时机绝然是一大利器。在这一处上,元夏的阵器同样占据上风。
此类物事就是诸多有利法器与阵法的结合体,光是能提升成倍或是数倍以上的法力就很是厉害了,一般修道人只能避其锋芒,先天上就少了一种战术选择,要是判断失错,轻一点那可能上来便就要吃亏乃至败阵,严重一点可能就丢却性命。
他考虑下来,现在天夏法器达不到阵器的程度,那么就要在别的地方有所胜出,用法器配合更多的法符去对抗,用外物消耗去换取一时优势。
当然这局面是对上真正的元夏修道人时,首先面对的一定是外世修道人,当还不至于这么艰难。
他一边思量道法,一边总结得失,很快两天过去,不过这时他收到了消息,那些潜修修道人三三两两离了闭关之所在,来至玄廷之上,表示愿意接受玄廷的约束。
他点了点头,这件事算是有了一个妥善结果。伸手一拿,一束卷册落入了手中,他提笔起来,将方道人此战所用神通道法,还有法器等诸多手段都是录写了上去,以备其余守正查阅。
写罢之后,他将此卷送回阁中,再抬目看向虚空之外。
此前他曾遣金郅行去往元夏为驻使,元夏那边也是送递传书了回去,这两天想必是能有结果了。
墩台驻地之内,那名元夏驻使找到了等在这里的金郅行,执礼道:“金真人,你的驻使报书已有回复,元上殿同意你去往元夏为驻使,接你的人已到,你准备一下,方便的话,这几日就可动身了。”
金郅行道:“该准备的早就准备了,金某身负要职,不敢耽搁,这就跟随贵方接引前往元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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