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遭受一般下场。
那修士称赞道:“上真神通了得,这些小伎俩,在上真法力面前根本不值一哂,此辈着实可笑。”
何道人道:“此辈不靠这些,又岂能与我相争?”
他表面云淡风轻,其实心中也是有些暗恼,本来他准备摆弄一二见识,顺利破局,回去写在书报上也是好看些,没想到却是弄巧成拙,这下却是成了笑柄了。
玩阵法技艺既然比不过对手,那他只好摆弄粗暴手段了,他看着下方,冷声道:“就算有星磁之力助力又如何,此阵法纵是再能恢复,可也是有其极限的,只要我们攻取之速快过其修复之速便可。”
那修士一怔,道:“上真,只是这样的话,我们先前下去的人手恐怕不够。”
何道人看向下方,道:“那就全部压上!”
那修士一想,虽然如此做有冒险些许嫌疑,可是他们这次过来,背后还有接引之人,实在不成,后面还有更多人到来,除了需自己出点力,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他道:“那属下这便带人前往。”
何道人道:“不用,对面那人十分不简单,若其出来斗战,你们不见得是他对手,既然要上,我亲自出手。”
他对于尤道人手段看得很清楚,这不但是个擅阵之人,而且能驾驭得了这般庞大的阵力,道行修为应该也不在他之下,肯定是来自与天夏,他若不出面,先前所去的所有人都不是其对手。
他嘱咐了一些事之后,就纵光一跃,往地陆之上某一处飞遁而去。他凭着气机感应,认准了地陆之上最大一处阵势,认为尤道人所在之处,故是亲自往此处过来。
几个转挪之后,他便来到了大阵之前,亲自祭出阵器开道。
然而他的手段亦是有限,至多只是凭借过人法力加快一些破阵的速度。但除非他的法力与张御一般强盛,可以一气笼罩整个地星,那或许能造成威胁,可那个时候,尤道人也不会待在原地坐视,也是会出面与他斗战的。
而他这边尚算好的,这回跟随他一起到来的人都是陷入了困局之中。他们破阵是很快,可是后方大阵填补起来也不慢,特别是有星磁之力填补更是如此。
随着此辈逐渐深入,后方阵势重新立起,他们也是被斩断了与其余人的牵连,他们虽说是进攻的一方,可换个角度看,现在却是被分割包围了。
张御分身一直在留意着战局变化。元夏今回甫一出场,可谓是气势汹汹,但是入阵之后,却是处处被动,被牵着鼻子走,好似深陷泥沼之中。
到了现在,元夏所至飞舟之上,除了留下必要的驾驭飞舟之人,几乎是都是下来了,如今鱼已入网,也是到了收网之时了。
他一抬袖,取出了那方驾驭“定界天岁针”的符诏。
这镇道之宝可时不时生出两界之屏,可一直如此,那连他们这些运使之人也是完全算不准,那也是不妥。
这法器是为相助自身,而不是反过来使自己也是陷入被动。故是每回主动催发之下,头回都是能隔绝一段时间的。
此刻他意念一动,便即勾连上一方浩渺庞大的气机。
他立时发现,这里面直接以心光法力并无法催动,需得借用清穹之气方能驾驭,并且一次调运来的气机还需不少,还不能分开注入。
驾驭此器的门槛可谓极高,难怪陈首执只交给了他和武廷执二人,想来这是由于几位执摄和几位大能联手祭炼而成之故。
他起意一引,顿将清穹之气自上层源源不断接引来,徐徐导引入此符之中,符上也是渐渐有玉光隐现。
在他心光助力之下,很快就将此符蓄满。这刻他的感应之中,这宝符分明滞重无比,可是托在掌中却又轻若鸿羽,给人一种矛盾错离之感。
实际上并非是他感觉错了,而是此符在轻重两段不断来回游离,由于这是上层法器,所以他暂时也没法准确捕捉到里面气机的具体游走,这才致使如此。
而现在也不必去深究太多,只要懂得运使便好。
他起食中二指一夹此符,待得上面有点点光芒泛起,就往外一甩,此符便就随风飘荡而去,须臾去了远空,随后越去越远,渐渐消失在了天穹之中。
这时他心中忽有所感,低头一望,却发现此符依旧是停留在自己手中,然后他抬头再观,却见那被撕裂开来的两界裂痕已是倏然弥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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