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除了地陆之上的环境被破坏了许多外,人员倒是没有太大损失,这回牺牲最多的。乃是虚空之中的那些神异生灵,事实证明,对敌摘取上乘功果的修道人,这些寻常神异生灵的确难以起到大用处,所以也只能利用其稍作牵制了。
但是虚空中多的是此物,这一次少了许多,过一段时日又会冒出来的。并且他还察觉到,似乎是因为大混沌的缘故,这深邃虚空之中,总能生出一些出人意料,且稀奇古怪的东西。
看完呈书后,他收入袖中,出得大殿,意念一转,来到了清穹之舟深处来见陈首执。
两人见过礼后,张御道:“如御此前所言,元夏经此番事后,固然我可解释,但其必疑我,往后之交流再无太多信任可言,应当相互报以虚言,往恶劣处想,上殿一旦调和完内机,就会对我采取动作了。”
陈首执道:“这是迟早之事。此番我得壑界之人,得壑界之人心,未来更可得他界相助,而我有天岁针,暂时已然无惧大举来攻,天夏之势,总不能依靠敌方心慈,该是被我主握在手。”
张御点头赞同,得有天岁针后,过去那等两界通道元夏想开便开的局面已经不复存在了,至少要存有一定顾忌,小心行事,除非是其倾巢而来,直接与天夏决一死战。
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不符合元夏的既定路数,元夏的既定策略是很难违背的,就如同元夏之天序,一旦定下,就不容更改。
还有一个,元夏要想把所有力量一气压上,但需得完全调和了内部利益才可,这更是不可能了,与其想这事,那还不如想想怎么摘取终道更为实际。
此时此刻,何道人落败,两界通道被封闭的消息也是传回了元夏,诸司议反应不一,有司议道:“能隔断两界通道,可是镇道之宝么?”
又有人神情肃然道:“必然是镇道之宝了。”他们就是利用镇道之宝和其他一些手段洞开两界关门的,所以答案只有这一个。
段司议忽然问道:“为什么先前张正使没有提及过此事?”
诸司议都是沉着脸。张御身为天夏上层,对于镇道之宝的动用事先居然没有提及半个字,虽然镇道之宝之事因为牵涉上层,所以平日不好多言,但是暗示一下总是可以的。
连暗示都没有,要么是他失去了对天夏局面的掌握,要么就是其知晓了此事但却没说。
这意味着什么,所有人心中都清楚。
但是这个话现在不能明言,这涉及到上殿的大略,他们绝对不能自己去推翻,而是要自己调整。
并且这个时段反是要安抚张御那边,尽量营造出一副双方仍旧合作默契的样子,不使两边之事为下殿所知。
黄司议这时处声道:“下殿那边如何?这次事机失败不提,失陷人手之中也有下殿之人,他们肯定会揪住不放。”
蔡司议道:“这事容易,就说张正使那边已然把该有的消息消息传出来了,但是因为涉及上层法器,这番暗示,驻使因为修为低微不明所以,以至于贻误了时机,没有及时送至,稍候把他斩了,就算对此事有个交代了。”
黄司议道:“那下殿若问起此镇道之宝为何用,又为何名?我又该当如何说?张正使那里,呵呵,可未必会再交代了。若连此宝情形也探听不出来,我们也难以自圆其说吧?”
蔡司议笑了笑,道:“此也不难,这镇道之宝一看就是遮蔽两界关门之用,你我在这里随意定个宝名便好。”
造一个法器名字还不容易么?张御若是不肯说,天夏也不会来主动告诉你那法器是叫什么名字,下殿又到哪里去确认呢?就算知道最后是弄错了,那也可以说是驻使报错了,我上殿也是受了蒙蔽啊。
你下殿若说我用人不妥,可如果不是你下殿纵容,还有上次出了叛逃之事,几次三番弄得墩台爆裂,驻使受损,以至于频繁换人,那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呢?
说来说去,都是你下殿的问题,我上殿从来都是一心为了元夏的啊!
蔡司议这时看了看众人,道:“关于那位张正使,我们在内部重作调和之前还不能让他那边生出变故,以免下殿捡了便宜去。可令人告知他,我们知道他的难处,所以无意为此责怪他,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当可暂且将他稳住。”
兰司议这时道:“还可以多问一句,兴许是有什么意外呢,毕竟此前他所做之事,所立之功也不能一笔抹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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