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御道:“这是元夏送来之物,十分之诡奇,暂时被我等拘禁在了此地,稍候需要则由你带着回去元夏。”
金郅行想了想,道:“廷执,属下虽有符诏,可是若带上此物,元夏那边或有察觉,未必带得过去。”
张御道:“这一点我已是考虑过了,”他看向金郅行,“所以带回去的并不是此物,而是你关于此物的忆识。”
金郅行不觉恍然,不过也由此意识到,此物的确危险,连忆识带回去都有可能将之牵引到,不觉又朝其多望了一眼。
张御这时递了给他一封书信,道:“此前元上殿给了我们一封书信,现在回书已是写好,你且带了回去。还有此物……”
说着,拿给了他一枚法符,交代道:“此法符你带在身上,等时机一到,我们会予以你关照,你记得将其及时打开。”作为回书之人,不至于将之直接清除了,那就断了谈判之路了,这不是希望看到的,
作为回书之人,元夏不至于将之直接清除了,那样就断了谈判之路了,这不是递书之人所希望看到的,所以如无意外,金郅行这次有较大可能回去元夏驻地。
金郅行郑重接过,他将两物都是收妥,并且对他一礼,道:“属下遵谕。只不知道属下何时动身?”
张御道:“大约是三日之后,金执事,你这几日可设法回忆此物,但又不可陷入太深,你需得自身把握好。待需动身之时,我会告知你的。”
金郅行道:“属下明白。”
他见张御已无交代,便回到了方才驻舟之内,随即坐了下来,开始存想此物,不过他记得张御的嘱咐,也不可太过深入,可即便如此,每回从定坐之中出来,总是感觉那东西好像就在自己的身边,令他心头发憷。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有一名弟子过来告知他:“金执事,廷执言说。可以启程了,廷执还提醒金执事,记得那枚法符一定要带好。”
金郅行郑重道:“请转告廷执,属下一定办妥此事。”
说完之后,他将元夏给予自己的那枚符诏拿出一晃,顿时辟开一条去路。他定了定心神,便顺此往元夏所在落去。
而他这里一动,元夏这边也是立刻感觉到了。
不过元夏这边也是早有防备,生怕被天夏利用这个机会带动什么东西,所以事先给予金郅行的符诏杜绝一切除其本人之外的外物,甚至连他自身的法宝也无可能带得,所以其人能回来,说明也是一人空身返回。
万道人这里迅速收到了这个消息,他对过司议道:“天夏那名驻使此刻正在归来,这会不会是天夏此番受得压力,故是愿意与我等来谈条件了?”
过司议道:“看去是有这等可能,你令合适之人去与他谈一谈。”
万道人道:“下殿那位向司议不是提出此事之人么,不如就让他去吧。”
过司议缓缓道:“他若是愿意,那便让他去好了。”
张御在金郅行出发之后,立刻来到了那拘禁晶柱的所在,林廷执和尤道人都早是等在了这里了。
两人对他一礼后,林廷执肃容道:“张廷执,已经准备好了。”
张御微微点头,他默立不动,等待金郅行那边的回应。而这一天,便是数天过去,待第十日左右,那晶柱自行晃动了几下,那石像道人不知道什么竟是走到了边缘处,好像再有几步就能走出来了。
张御神情平静,不为所动,而这个时候,他却是受到了金郅行的回应,便一抬首,对此物一个拂袖,霎时将之从此间推拒了出去,投入了元夏虚空之中。
而在这一瞬间,所有求全道法之人修道人一齐作法,瞬间将所有弟子关于此物忆识完全清除。
做完此事后,他们自身则是意存神虚,放空己身,也于瞬间淡化了关于此物的忆识,至少在世上绝不能留存。
而那一座晶柱落入虚空之后,没了拘束,骤然破散,那石像道人就从里间脱身了出来,可是这一刻,他的身影却是顿了一顿,而后又突兀消失在了原地。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金郅行感得训天道章之中传来了一声关照,他立刻将张御给予自己的那枚法符展开,这一瞬间,他听到一声悠长道音,
而此刻他却是猛然发现,那石像道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身前,距离自己仅是一掌之隔,此时此刻,受此物压迫之力影响,他心中也是不禁狂跳。
不过那石像只是存在了一个呼吸左右,随后似是一阵阴风旋起,须臾不见了影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