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过任何攻袭,除了张廷执功行高于我辈之外,这里面当是另有缘由的。”
张御思考了一下,当初他为了方便交流,还运用了一部分的至高力量,现在看起来,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伊初当初虽然也有神异力量,但他是肉身入内,而非是他们观想图和元神,这里面便有所区别了。
他道:“根据邹先生所言,在圣者族类的记载中,此世无论是现世生灵还是纯灵生灵,都是至高神异之力的延伸,所以它们应该可以算作是一体的。
从三位廷执的遭遇看,三位若是不使用至高之力,那便天然遭受排斥,诸位廷执看来唯有也利用好此等力量,方才可能在此巡游。我这便将利用这至高之力的方法告知诸位。”
当下他从袖中取拿出一张树页书,就着上面的记载,向诸人传授运用至高力量的法门。
他从邹正那里得到了不少圣者族类的知识,能够随时利用至高之言抽取至高力量,因为这些力量并不是用来融入自己身躯之中的,所以借用起来可谓毫无负担。
三位廷执俱是功行上乘的修道人,尽管这与他们所掌握的力量有所差别,可大道之下,诸多道理都是相通的,故是很快就弄明白了。
并且拿取到了一部分至高之力,只是借用的时候,他们也是感受到了这等力量的宏大。他们所借用的看似不少,但与内中真正的力量本源相比,恐怕连沧海一粟都算不上,
邓景不觉称奇,他道:“张廷执,这所谓至高,可曾探明具体来源了?
张御回道:“至高之力层次较高,圣者族类的长者亦是不曾探明,故现在暂且不作其想。”
竺廷执道:“上层之力有诸位执摄应付,我等先把面前探明清楚便好。”
邓廷执点了点头,三人不再多言,在此等待下一次进入时机。
不久,合适时辰又至,张御运法施展一缕气意牵引,三人再度运出元神,跳遁入纯灵之所中。
而此时外层,虚空壁垒之中,裘少郎一行人自入此间之后,便是乐此不疲,不过每过一段时日,他们便需回墩台一次,向世道之中通传自身状况,并还负责告知自己所见所闻。
天夏方面对此也不遮挡,因为现在所展示的东西都不是什么隐秘,故是任由他们往后传递。
这日裘少郎带着两名亲信仆从又一次从壁垒出来,回到了墩台之中,早有一个出身明觉世道的修士等在了那里,见他到来,对着他执有一礼,道:“见过少郎。”
裘少郎道:“怎么样?”
那修士传声道:“都准备好了。”
裘少郎嗯了一声,他朝着修士身后殿宇走入进去,后者则是一挥拂尘,将殿宇周围的禁制都是运转了起来。
裘少郎到了里间,见大殿内两旁各有一排蒲团,当中有一个供台在那里,左右看了一眼,走上前去,将一枚玉佩取了出来摆在了上面,随后后退几步。
等了不一会儿,伴随着一阵异香仙音,便有一个高及殿顶的庞大道人虚影出现在了那里。
裘少郎赶忙一礼,恭敬道:“老祖,十五郎已是身在天夏了,那玉佩也按照宗主嘱托在天夏摆了三十日。”
那道人虚影道:“很好。下来你只需继续将此物带在身上便好,下来我若要见你,你只需再持此物来此便可。”
裘少郎恭敬应下,又道:“是,不知老祖可还要十五郎做什么?”
那道人虚影道:“不必做什么,我来此探问消息,也不是为了要对天夏做何事,而是为了我们自己。”
裘少郎有些疑惑,道:“为了自己?”
那道人虚影呵了一声,道:“天夏这里布防严密,你我之今日之对话,说不定已然落入这些大能眼中,若是我今次对你之交代真是要对天夏不利,你以为你们还能顺利脱身回来么?
裘少郎心中一跳,但口中忙是表忠心道:“为老祖效命,是十五郎该做之事。”
那道人虚影道:“行了,这些事你便别管了,该吃喝便吃喝,该玩乐便玩乐,十年之期,不过短暂一瞬,等到元夏与天夏交手,便再无这等机会了,你且回去吧。”言讫,那庞大身影一晃,便消散而去,唯有点点光芒洒落而下。
裘少郎躬身一礼,道:“恭送老祖。”他直起身后,暗自琢磨了下,走上前将玉佩取下,便离开了此间,又朝壁垒方向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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