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难预料自己的结局,祈都目光一厉,道:“与其如此坐困待毙,还不如拉着此人共归于尽!”
凉术理解了他的意思,道:“道兄是说利用此间禁制?”
祈都道:“不错!”
现在他们正躲避禁制,那是因为他们需要存身下去,可实际上他们不过一缕气意,与他们正身无碍,既然终究逃脱不了分身被灭亡的结局,那他们还不如主动去触碰这些禁制,带着蒲鹿一起消亡。
凉术认为可以,就算他们这里失败,也还有人手接替他们的,这个人明显站在他们的对立面,若是能够触除掉,那就少了一个麻烦。
两人片刻议定,立刻命令那两个受制束的修道人去撞击周围禁制,而二人也是同时如此做。
蒲鹿见到这几人举动,他反应也快,立刻唤回经卷及法力,围裹住了全身。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禁制被触动了,一道炽热白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殿厅,并且感觉到有一股股力量冲击到了他的身上。
他布在未见的法力也被一层层的削去,到了还剩下薄薄一层的时候,终于还是减弱了下去,而他剩余的那一点法力,则于瞬间又扩张开来。
再又等了一会儿,他一挥袖,震开了殿内散碎的气息,看向了外间。
此时此刻,那两个人包括那些被他们奴役的修道人已然是消失不见了。
为了确保不是被两人幻惑之术所迷,他又用法力和经卷配合搜寻了一遍,确认的确两人的确已然亡故了。两个人乃是气意所化,所以没有元神之流的东西,除此外,他还找到了两个人遗落下来的残破阵器。
他看了一眼通道更深处,那里有一阵阵危险感觉传来,他此来的目的是为了剿除天外修士,阻止他们打开天地关,其余东西与他无关,现在目的已经到达了,自也不会再留在这里,故是毫不留恋的转过身,自里走了出来。
此刻外间通道之中,斗战已经停下。
凉术、祈都二人被击溃之后,诸宗修道人显也是从奴役状态之中被解放了出来。
蒲鹿走到了外面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那些个元神修士,此辈也是一起望了过来,只是目光有些不善。
他抬头看去,道:“诸位,那天外来人已是被诛灭。”
“尊驾说诛灭就诛灭了么?证据何在?”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蒲鹿道:“两人身躯乃是气意所化,被除之后,已然散失,两人所留‘法器’倒是在此。”说着,将那两件阵器抛了出来。
虽然这两物已是残破不堪,但是不难鉴别出真伪。
这时又一名元神修士站了出来,出声言道:“这些事情可以稍候再提,尊驾方才出手攻袭我们,这件事情不能就此了结。”
蒲鹿望了他一眼,对方应该很清楚被奴役的情况不容许他留手了,但还是这么说了,分明就是强行找这个借口。
他环视一眼,见所有人都是目光冷漠,立时明白了,这是想要以借口凌迫他这个荒洲修士,从他这里压榨出好处或者其他东西,毕竟此事是他一个人解决的,与这些人并没有任何关系,恐怕这些人心中不甘。
而更恶意一些的去想,如果将他打杀在了这里,那么不但可以将诛灭天外修士的功劳抢了去,诸宗反而还省了对他的酬劳,相信诸宗根本不会为他出头,不顺手处理掉他的弟子便算不错了。
蒲鹿笑了笑,道:“后面的禁制被我破坏了,里面有一些东西显露了出来,但是再过一会儿,说不定禁制会自我修复,我若是诸位,就不会在这里与我纠缠,而是去看看这后方是不是有什么好物。”
众人一听,果然露出了迟疑和心动之色。蒲鹿的本事他们方才也是见识到了,不是那么好收拾的,不然他们早就一拥而上了。而后面禁制既破,如果在此耽搁,而错过了某些东西,那却是不值得。
有人道:“尊驾自己不拿么?”
蒲鹿将那两件阵器收了回来,目光迎上道:“我有这个功劳已是足够了。”
在这些修士看来,蒲鹿是放弃了对这里东西的索取来交换功劳,这个他们可以接受,关键是这位的确法力强横,不好招惹,于是一行人对视了几眼,默默让开了道路,
蒲鹿迈步而行,直接从众人之中穿过,不过这时,他忽然想起,最初打开禁制进来的履道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怎么方才没有见到此人呢?
再是一想,或许这个人已经失陷在了其中了吧?他摇了摇头,脚下不停,一路走出了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