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客气了,我等并非上下属,谈不上指点,只愿能相互配合妥当,一同拿下天夏便好。”
这东西哪怕他们事先大致都是知道,可对方做出这个姿态,那就表明这回以他们两殿为主了。
他在把具体的记述看过之后,又递给了向司议,后者也是拿来扫了一眼,就又递还给了惊龙子,并笑着道:“稍候我两殿的部署也当会知会上真。”
这也是应有之意,如此双方才能配合得宜。
惊龙子在座上执有一礼,道:“那就多谢两位了。”
事情谈罢,他倒也不急着走,又和两人谈论了一些道法,似乎是通过这些有意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倒是他不愧真龙,修为精深,见多识广,一番论道,三人都觉有所收获。到此兴尽,惊龙子才是告辞而去
向司议在其人走后,心下觉得这位惊龙上真可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但只要不与他们相争,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而且看得出,上三世这次派遣此人主持另一路,就是表明了不与他们争抢主位的意思,可以说是给了许多方便了。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自己也不犯错,并能拿下天夏。
惊龙子带着师侄离开两殿之后,后者道:“师叔,为何对你这两殿司议如此客气呢?”
惊龙子抚了抚须,道:“你认为我元夏若能战胜天夏,需要依靠的是什么?”
那弟子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我元夏之底蕴,我元夏镇道之宝,还有我元夏诸多上真了。”
惊龙子颔首道:“这话对,也不对。我元夏有底蕴是不错,可宝器终归还是要靠人来运使的,人若不和,那么一切都休提了。
纵观以往与天夏之战,不论是两殿征伐还是不久前我上三世进击,所有出现的问题,多多少少都是内部起了争执与不和,而若是彼此能放下成见,精诚合作,那么凭我元夏的实力,任谁都无法撼动我等。”
那弟子摇头道:“师叔,成见哪有这么容易消除?”
惊龙子叹道:“所以只有我来迁就两殿,若是谁都不肯相让,那不过是重演此前的局面而已。”
那弟子道:“师叔,我们迁就没问题了么?两殿此前剿灭万世没有问题,怎么这次对上天夏就接连败北了呢?”
惊龙子笑了笑,道:“天夏过去我元夏覆灭万世,那一套路数用的顺手,故是撞上天夏这等与众不同之所在,才是吃亏,并连遭失败。师伯我看来,这是好事,有了切肤之痛,才懂得改换策略。”
实际上一方大势力中,一个长久成功的路数很难改变的。通常越是失败,越是想证明原来的部署没有问题,直到发现经不起消耗了,这才停下。
现在能及时调整,其实也不易,毕竟是征伐万世以来的经验,怎么也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总要经过一个过程。
惊龙子说到这里,又感叹道:“我元夏天序过于稳固了,多一个天夏也好。”
那弟子道:“师叔这话,师父可不爱听。”
惊龙子笑道:“你看,这就是矛盾之起因,我们每个人道都不同,所以见解不同,又岂能奢求所有人的道都统合于一呢?”
那弟子心中暗道:“难怪师父说师叔像天夏修士多过元夏修士,要我盯紧了他,不要让他犯错,不过师叔应该不至于吧?”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不太确定,暗暗看了惊龙子一眼,后者只是对他和蔼一笑,他一惊,顿时些心虚的低下头。
天夏。虚空世域之中。
李弥真坐在一座秀岳之上,面前石案摆着那盛放着“神昭三虫”的玉呙石匣。他此刻检视了下三虫,发现都是隐隐跃进了一层,心中欣喜不已。
要知这三虫可是他神昭派问道之物,若是壮大,他的功行也能随之。而这一次,他着实从元夏宝器上得了不少好处。
先是从“镇机印”上狠狠啃了下来一大口,后来诸宝失了人驾驭,他也放了三虫出去大肆吞吸,由此三虫气光壮实了许多,好像肥了一圈。
他心下感叹道:“果然唯有以战养战,方能成全我这宝器,若无元夏,我倒哪里去吸取这么多的宝器?”
只是他有些可惜。不能吸取那枚“定真罗”。斗战之中对镇道之宝出手,那自是可以无所顾忌,可是斗战之后,却是不能轻易动了,不然必定恶了上境大能。
“不过,或许可以如此……”他心中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就收了三虫,遁光往清穹云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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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