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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是被关在了京兆府大牢里头,他做梦都没想过,会被顾司擒获。
所以,在大牢里看到了宇文皓,他冷笑直斥,“堂堂北唐储君,竟叫人下药,何等卑鄙无耻?”
宇文皓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蹲在大牢里头的林霄,眸色微扬,“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
关于林霄的巢穴,他早就已经锁定,但却一直按兵不动,任由外头的传言越卷越厉害,就是要趁着这乱局下,让人打入林霄的内部去,林霄所带的人全部都是武林高手,一旦动手,逃去八九是绝对有可能的,林霄这么有恃无恐,就是因为他武功高强,一旦出事,可轻易脱身离去。
要把他们一举成擒,得要有周全的法子。
让舆论发酵,直指平南王与安丰亲王,这点是如了他们所愿,他们必定高兴,会加剧部署下一步,将会有很多他们的人进京,但是,就在这个当下,却又传言说洪烈未死的消息,他们本在筹备下一步行动,最是得意之际,倏地有这个消息传出,等同是最高处堕入谷底,必定会引起慌乱,想法子反击,也定会召集暗探,开始各处渗入行动。
而在这个时候,在井水里头下药,便可把他们一举成擒。
至少,这一次抓获的,必定是各处暗探的头子,林霄这狡猾的泥鳅,往日要抓他绝不容易,他武功实在是太高,且做事谨慎警惕,若是往日下毒都未必能行,但这一次制造的得意与慌乱,让他阵脚大乱,才会着了道。
林霄冷冷地道:“这么多官员联名上奏,民间舆论发酵得如火如荼,太子竟是浑然不管,就不怕你这太子之位被人迅速拉下吗?”
宇文皓神定气闲,“本王若怕的话,岂不是就中了你们的计?以首辅中毒,逼迫本王扣押平南王,你知道安丰亲王夫妇有两队暗卫和兵马,且他们夫妇一直最为紧张平南王,一旦本王扣押了平南王,定必得罪了他们夫妇,他们两人会做些什么,本王不能预估,但必定会引起一场大乱,大乱一起,你们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了,岂不美哉?”
林霄盯着他,“我只是不解,你这太子之位得来侥幸,若是其他人,定是要讨好百姓讨好百官来稳固地位,褚首辅名望甚重,门生遍天下,他中毒,多少人为之愤怒,你却不管不顾,任由这些人愤怒到极点,你可有想过,若你所料出差错,或者分寸拿捏不到位,那些扬言要扣押平南王的人,就会变成要废黜太子的人,你就不怕吗?”
宇文皓确实抵受了一定的压力,面容疲惫,但眼底却异常冷锐,“分寸自然可以拿捏到位,你以为这是你们布下的局,殊不知是本王借力打力罢了,若压不住这势头,首辅自然会站出来,告知天下,下毒之人,是你林霄所指使。”
林霄怔了怔,眯起眼睛盯着他,额头青筋凸起,“褚首辅没中毒?不可能,中毒当天,开始所请的大夫,其中有两人是我们的人,已经确定过褚首辅是中毒了。”
“他当然中毒,他若不中毒,你们的人怎么会去传信洪烈让他进京来?本王等他好久了。”宇文皓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