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露,只遣神念化身在外走动,视天庭为畏途。”
沈辰一道:“数日之前,不知何故,黑羽与帝朝华各显神通,大打出手,碧落殿一名使者驾真仙接引车,赶赴陆黾洲,降下符诏,接引帝朝华飞升,却奈何不了黑羽,灰溜溜退回了碧落殿。餐霞宫主有所耳闻,命吾便宜行事,务必将黑羽押至天庭,听候处置。我将那接引使者唤来,问了才知,千载之前,他曾降下符诏,以七道青气接引黑羽,被他逐一击破,强行留在陆黾洲,非但如此,他还暗中扣下一道符诏,炼入天启宝珠,成就一宗杀伐之宝。原本此事也不至传入餐霞宫主耳中,不巧那帝朝华升入天庭后,在五湖殿轮值,玄元道友也知晓,五湖殿主乃餐霞宫主之徒,一来二去,此事便落在了吾头上。”
玄元子久居天庭,耳濡目染,也得察一些内情,天庭接引真仙的符诏,有“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之分,寻常接引使者,只得前四道接引顺符,唯有各殿殿主手中,才握有后四道擒灭逆符,四顺四逆,威力自不可同日而语。
她想了想,问道:“不知黑羽扣下的是哪一道符诏?”
沈辰一叹息道:“却是一道青气满溢的‘震四’符,落入黑羽之手,殊为可惜。那接引使者见事不明,唯恐吾降罪,是以隐而不报,若非帝朝华不经意说破,不知要瞒到什么时候。”
“殿主可是要贫道去往陆黾洲,收服黑羽,将其押送至天庭?”
“确有此意,玄元道友意下如何?”
玄元子琢磨片刻,多了数分谨慎,问道:“不知天启宝珠有何威能,是何来历?”
沈辰一道:“天庭于渊海三洲之地,降下数件功法宝物,以期成就真仙,供诸宫驱使。大瀛洲‘六法十三器’,玄元道友当有耳闻,渊海、陆黾、星罗亦如此。那天启宝珠本是天庭旧物,在争战中损毁本源,沦为一宗残宝,故此投入陆黾洲,辗转落入黑羽之手。黑羽也是运数所钟,将此珠重加祭炼,鬼使神差,歪打正着,居然尽复旧观,连诸天轮回神木鼎都被其一击而溃。”
玄元子沉吟道:“天启宝珠如此厉害,只怕贫道也难以应付。”
“吾有一件道袍,三道符诏,借与玄元道友护身,道友道行深厚,但去不妨。”
沈辰一拿出手的东西,定非寻常之物,玄元子微微一笑,不再推辞,顺势应允下来。她心中还存了一个念头,好不容易有机会降临下界,何不绕道往大瀛洲一行,看看那入主斜月三星洞的魏姓凶徒,究竟是何许样人物。
沈辰一转念一想,又道:“那接引使者犯了大错,就罚他为玄元道友驾车,听凭驱使,待回转碧落殿,再酌情处置。”
玄元子谢过殿主,见他无有吩咐,便告辞而去。沈辰一目送她跨虹飞渡,风姿绰约,任是无情也动人,心中泛起淡淡惆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没有说破,玄元子只作不知,天庭岁月悠悠,他不知这哑谜要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