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的风味上自出机纾,别有一番滋味。
无移时工夫,郭传鳞把酒菜吃得干干净净。杜老板陪着笑脸问道:“客官还要些什么?”话音未落,一个年轻人跌跌撞撞闯进来,脸色苍白,悲痛欲绝。
杜老板顿时无名火起,顾不得有客人在场,板起脸训斥道:“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
还是芸娘心细,见儿子脸色不对劲,急忙问道:“佶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杜佶哽咽道:“小荷……小荷她……”
“她怎么了?”芸娘心中一沉,以为刘荷发生了什么意外。
“她……她不在太白楼了……她被人抢走了……”
“被谁抢走的?”芸娘吓了一跳,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这可是扬州城啊!
杜佶几乎要哭出来,心慌意乱道:“不知道……那人来头很大,连刘大家都不敢报官……小荷,小荷她……”
杜老板最
见不得儿子这副窝囊相,挥挥手道:“快扶他进去,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芸娘歉意地看了郭传鳞一眼,推着儿子往后堂走去,母子连心,着实有些心酸。
郭传鳞漫不经心地问道:“那是你儿子?”
杜老板叹了口气,苦笑道:“是啊,就这么一个儿子,本想把酒馆交给他打点,不过他那性子——唉,唉……让客官见笑了!”
“令郎莫不是看上了太白楼的刘荷姑娘?”
杜老板双手乱摆,道:“那小子是癞蛤蟆想——刘荷姑娘是刘大家的侄女,将来迟早要执掌太白楼的,咱们做小本买卖,一年忙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高攀不起!”
郭传鳞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道:“相逢即有缘,我倒是知道刘荷姑娘在哪里,有办法让令郎见上一面。”
芸娘恰好听到了这句话,急忙拉住儿子的衣袖,停下脚步侧耳聆听。
杜老板愣了一下,小心翼翼问道:“客官不是开玩笑吧?”
“不是。”
杜老板犹豫了半晌,终究是心疼儿子,吞吞吐吐道:“若是客官能玉成此事……”
郭传鳞打断了他道:“玉成谈不上,刘荷姑娘也不是被强抢去的,刘大家没说清楚,令郎也是听岔了。见上一面,当面锣对面鼓,刘荷若没这个意思,令郎还是早点死心为好。”
杜老板一叠声称是。
郭传鳞道:“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也有一事相求。”
杜老板心头一跳,强笑道:“客官请说……”
“尊夫人的蛼螯粥风味绝佳,我想请她把这熬粥的手艺,传授给一个丫环,以后足不出户,就能尝到此等美味。”
杜佶眼睛发亮,拼命摇着母亲的手臂,要她答应下来。
芸娘叹了口气,举步回到丈夫身边,道:“客官认识刘荷姑娘吗?”
郭传鳞微笑道:“巧得很,我新聘的厨娘,正好是太白楼的刘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