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兄。所以他死了。就连尸身都被雪狼叼走,是真的骨肉无存。”冉逸听了,眼睛又在冉尘脸上扫了一圈。、
“是吗?那就算了。给他遗孀些慰问,赏些抚恤金,也就罢了。”
之后,他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随意挥挥手,巨大的皇辇就向着后方而去,在御前侍卫的保护下,进入皇帝的营帐。
他走了,纪宁才感觉那种诡异的压迫感消失了。将狼邺兵都解散后,他向冉尘一拱手,
”今日能将李大人的事这样轻易遮掩过去,多亏了冉监军。你放心,我会记得你这份诚意的。”冉尘却只是摇摇头。、
”轻易遮掩?也罢了。纪将军,日后我若真的到了性命攸关需要你救命的时候,你记得今日就
好。
不明不白说了这句,冉尘就走开了。纪宁瞧着他的背影,倒好像个幽魂一样走远了。、
此刻,白清颜正坐在那辆马车里,从车窗往外看。狼邺军军容威严,让他心中也是一片感慨玉瑶人贪图安逸,纵情享乐,练出来的兵不能说不堪大用,可那份热血与心气早就不见了。对上这样的军
队,岂不是如雪入沸汤,一战即溃?
正感慨间,那边狼邺皇辇起驾了。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就从不远处经过,那狼邺皇帝仪态威仪,神情却极为桀骜。突然,狼邺皇帝转过头来,直直看向白清颜所在的马车!
白清颜吃了一惊。他知道大雪之中,那皇帝应该看不清车中景象。但不知为何,皇帝的眼神竟然好像与他目光对视,那眼睛像是深渊,好像把他神魂也给吸走了!
一直到皇辇彻底走过去,两人目光才算脱离。白清颜回过神来,只觉得脊背上满是冷汗。他心魂不定,连纪宁回来了都没有注意到。
“清颜?”
纪宁见他神色有异,大步赶过来,将他搂在怀中。、
“你怎么了?又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鹿神医来?
”没有的事。我只是觉得,你们这位皇帝,绝非简单角色
纪宁看了看窗外,心知白清颜是见到了外面迎接皇帝的仪仗了。狼邺皇帝确实威仪摄人,可白清颜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何至于吓成这样?他见白清颜面色惨白,两手心里都带着潮汗,触手冰凉。不禁追问道,
“你身体真的无恙?”
“我真的没事。”
白清颜想了想,问道,
“你们这位皇帝,看起来不像是个好糊弄的。你将我隐瞒在此,真的无妨吗?我只怕会连累了你。”
”不会的。我早就打点好了那些囚那些知情人。陛下根本不会知道你在这里,你只管养好身子就
是。只要不出门被人看到,你就不必担心。”
白清颜点点头。他又接着说,